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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雲也顧不上繼續心疼眼前的夫婦倆,問道:“那昨日你們最後一次見如哥兒和奶孃是什麼時辰?”
李婉仔細想了想,說道:“昨日下雪,約莫著是酉時三刻,昨日最後一次奶孃從我屋裡把如哥兒帶走約莫著是酉時一刻。”
“奶孃可有何異常?”
“並未有何異常……”
“我方才進門前,聽見狗子吠得厲害,昨日狗子有沒有突然吠叫?”
“昨日家裡來了好些人,狗子也是叫了一天,我都聽習慣了,也就沒注意酉時一刻之後狗子有沒有再叫喚……”李婉眉頭結了濃濃的哀愁,越想越難受。
且不說如哥兒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算沒有這懷胎的辛苦,如哥兒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才養了他三天,竟叫賊人將他偷了去。
“家裡來了好些人?”楚昭雲狐疑地看著何家夫婦,這也不到百日宴的時候啊,問道:“你這才剛生產完三天,家裡為何來了好些人,是辦了什麼宴席嗎?”
李婉低下了頭,藏起了自己眼裡的埋怨,沒有回答楚昭雲的問題。
何禹連忙解釋道:“我大哥二哥家生的都是姑娘,如哥兒是頭一個男娃,我娘心裡高興,就叫著親戚們來看看如哥兒。不過都是知根知底的親戚,也都在一個村裡住,他們不敢抱走如哥兒,更不敢殺人啊!”
“那他們是在這屋裡看的如哥兒,還是在東廂房裡?”
李婉這才抬頭說道:“是在東廂房,隻有兩個妯娌和三位嬸子來這屋裡和我說了幾句話。”
“那她們什麼時辰從你家走的,都走了之後如哥兒還在?”
“未到酉時前她們就陸陸續續都走了,我婆母是最後一個走的,家裡清淨了之後,奶孃還抱著如哥兒在我屋裡待了一刻……”
“嗯。”楚昭雲心中有了猜測,此案絕非偶然,八成是熟人作案。
先以探望之名來探虛實,再等天黑了折回來動手。
或許也並非折回來,一直藏著沒走罷了,如此一想,狗子不吠也有可能。
可恨昨夜大雪,不管是腳印還是線索,埋在大雪之下,等雪化了也沖洗得一乾二淨了。
隻不過,她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家裡為什麼要請奶孃?奶孃是誰,可是相熟之人?”
“我……”李婉有口難言,不過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如哥兒,她又覺得沒什麼是不堪說出口的,“我奶水不足,婆母怕餓著如哥兒,便請了奶孃來。奶孃張嫂子也是知根知底的人,是我婆母孃家妹妹的兒媳婦,張嫂子家的初姐兒才五個月大……”
她丟了兒子難受,可一想到初姐兒沒了娘她更難受了。
這可如何向張家交代啊!
婆母昨夜和今天過來,也隻說如哥兒的事,對張嫂子死在了這絕口不提。
張家至今也不知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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