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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隱約察覺到,薄遲寒似乎握住了ghost某種致命的把柄,才硬生生截斷了男人想要靠近的腳步。
ghost......
雲傾視線從男人繃緊的唇角上滑過,眉頭微皺,心底莫名升起一絲不適。
她隨手從一邊的酒水塔上,取下一杯酒,緩步上前,遞到ghost面前。
一片寂靜中,她的聲音格外清晰,溫緩,“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無論如何,ghost幫了她,總歸是事實。
ghost深黑幽寂的眼眸,霎時間極烈地燃了起來。
他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孩子,血紅色的薄唇,彎起一個偏執又愉悅的弧度。
“不必。”他說,修長的手指,卻精準無誤地,從她手上,接走了那杯酒。
薄遲寒見雲傾竟然主動走了過去,眼底掠過一絲有些悲傷的情緒。
終究還是......太遲了嗎?
會長察覺到現場氣氛的僵硬與尷尬,上面一步,“我代表調香組織,敬大家一杯,歡迎大家來參加今年的調香大賽。”
伴隨著會長的話語,成排的侍者端著酒從門外魚貫而入,有條不紊地將酒送到每一位調香師手上。
男士們都是白酒,而女士們,細心地搭配了紅酒。
眼見著雲傾端起了被送到手邊的紅酒,雲千柔眼底掠過一絲詭色。
雲傾端著那杯酒,對著ghost,遙遙一敬,笑了笑,然後仰頭喝了一口。
雲千柔繃緊的神經一鬆,臉上泛起一絲有些病態的興奮笑容,將自己手上的酒,一飲而儘。
雲傾喝了一口,就將酒杯放下了,轉身看向薄遲寒,“薄少爺不介意,等我去個洗手間?”
薄遲寒語氣涔出點點溫柔,“當然。”
雲傾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貓兒自然是跟了上去。
小姑娘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身後的兩個男人。
少夫人剛才不是還拒絕跟薄家那個男人談嗎?
怎麼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最重要的是,雲傾要單獨見薄遲寒,ghost竟然沒露出任何不快冰冷的情緒......
這也是個很大的反常。
貓兒隨著雲傾走進洗手間,卻見雲傾隻是站在鏡子前,盯著裡面的自己看,表情和眼神都有些模糊,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貓兒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聲,“少夫人......”
雲傾似乎有些愣神,微微偏頭,有些恍惚地問,“貓兒,我這張臉......長得像誰?”
貓兒一愣。
雲傾長得像誰?
當然是像雲緲夫人啊......
幾乎所有見過雲緲夫人的人,都說雲傾很雲緲夫人很像。
就連風惜夫人都這樣說過。
貓兒說,“少夫人長得像您母親啊,夫人親口說過的,絕對不會錯的。”
雲傾目光有些恍惚,似乎想問什麼,但又沒問出口。
過了會兒,安靜的空間裡,又響起了她低低的聲音,“薄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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