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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城堡徹底安靜了下來。
雲傾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走回到客廳裡,窩在沙發裡無聊地翻一本書。
夜色清寂。
雲傾皺著眉頭,有些心不在焉,沒過一會兒,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夜色正濃的時候,一身黑白色調的男人披著身寒霜走了進來,乍然間看到孤零零地,倚在沙發上睡過去的雲傾,眉眼整個陰沉了下來。
他那麼生氣,都捨不得傷害雲傾,城堡裡這些混賬竟然敢冷落她?
北冥夜煊走過來,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雲傾,完美無瑕的臉,一絲表情也沒有。
雲傾斜纖細的身體窩在沙發裡,手邊落在一本書,即便是在睡夢中,眉頭也依舊皺著。
北冥夜煊挺拔的身軀靠過去,將她籠罩在臂彎裡,微涼的手指滑過她的眉心。
雲傾心理裝著事,本就睡得不踏實,北冥夜煊一靠近,她立刻就被驚醒了。
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了最想見的男人,雲傾溫淡的眉眼頓時浮現一抹歡喜,“你回來了。”
北冥夜煊視線鎖住她嬌懶的眉眼間,那絲歡喜,心中一直壓抑的沉鬱,忽然就好像被撕了一道細小的口子,有些軟化的跡象。
“怎麼不去房間裡睡?”北冥夜煊低沉的聲線,透出一抹薄責,轉瞬間又透出徹骨的冰涼,“他們給你臉色看了?”
雲傾聽到他的聲音,徹底清醒了,搖頭,笑著說,“沒有,是我堅持要一個人等你。”
北冥夜煊眼底掠過流光,“你特意在這裡等我回家?”
雲傾輕輕地“嗯”了一聲,抓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我有話跟你說。”
北冥夜煊對上這樣的她,哪裡招架的住?
心底一軟,恨不得將滿天繁星摘下來給她。
他臉上的冰冷稍稍融化,動手將雲傾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
他緊緊地擁著她,注視著她的眼睛,勾人的聲線,似乎撩到人心尖上,“你想跟我說什麼?”
或許是夜色太孤寂,又或者是面前這個男人太溫柔,雲傾沒有察覺到兩個人的姿態過於親密。
她蹙了蹙眉尖,斟酌著措辭,溫柔地解釋,“在你之前,我沒有......”
喜歡過任何男人?
談過戀愛?
結過婚
似乎都不合適。
畢竟,雲城的雲傾跟陸承,這些事情可都做過。
這是最不好解釋的地方。
畢竟有事實擺在眼前,正常男人都不會相信。
若是北冥夜煊信了她,那等於是光明正大地告訴這個男人,她不是雲城的雲傾。
北冥夜煊看著她絞儘腦汁的模樣,似乎意識到了她想說什麼,眼底隱隱升起一絲亮光,血紅色的嘴唇微微一翹,“對於傾傾來說,我是第一個,對不對?”
雲傾眼眸霎時間一亮,因為找到了最合適的解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嗯,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跟她結婚的男人。
第一個被冠上她丈夫身份的男人。
第一個跟她被法律賦予夫妻身份的男人。
第一個總是不同的。
北冥夜煊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透白的指尖溫柔地拂過她的臉頰,“除了我,再也沒有别人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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