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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父一張臉整個都陰沉下來,用一種強勢的威脅口吻說,“我是你父親!你敢不聽我的話?!”
雲傾冷冷一笑,“雲先生,說出這句話的你,就沒被自己噁心到嗎?”
雲父氣的整個人都在顫。
雲傾嬌豔的紅唇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你對雲千柔是什麼態度,對我是什麼態度,你自己心裡沒點兒逼數嗎?”
“既然你從未對我履行過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那就不要妄圖在我面前端著身為父親的威嚴,你沒有那個資格。”
“另外,請你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慈父樣,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學小姑娘玩白蓮花那一套,看著怪噁心人的!”
如果底下沒有那麼多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而他們沒有站在這個萬人聚焦的舞台上,雲父的'手早就衝著雲傾的臉,狠狠地拍下去了。
雲傾餘光瞥了一眼面色煞白怒到極致的雲千柔,忽然轉頭,烏黑冰冷的眼睛,猛地對準了雲父。
雲父乍然間對上那雙眼睛,整個人陡然一僵,脊背泛起密密麻麻的涼意。
雲傾臉上罕見的沒有笑容,一雙眼睛散發著澹澹寒氣,冷得雲父心底直冒寒氣,“雲承,你害死了我母親,欠了我一條命......你記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我會讓你後悔到死都難以瞑目!”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雲傾的母親不會死的那麼早!
小雲傾的人生不會受那麼多的痛苦和欺辱,早早地失去生命。
這個男人——
即便被千刀萬剮,也還不清他的罪孽!
雲父被她眼中滲人的血氣驚的心底發涼,竟然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他的眼眸陡然一陣緊縮,緊緊地盯著雲傾,表情說不清震驚和恐懼,哪個更多一些,好像第一次認識雲傾一樣!
緊接著,他就眯起眼睛,表情變得分外危險,“所以你今天,根本不會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雲千柔猛地抬頭,蒼白的臉頰多出慌亂。
雲傾真的要選擇跟他們魚死網破嗎?
雲傾嗤笑一聲,“别把我跟你們相提並論,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辦到。”
雲千柔鬆了口氣,但緊皺的眉頭,依舊帶著憤怒和不安。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必須先挽回她的名聲和雲氏的股份,隻要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遲早她會雲傾身上討回這筆賬!
再者,隻要雲傾成了精神病,他們強製性地將她關進精神病院,她這輩子還有什麼機會?
果然還是那個善良到愚蠢的雲傾!
底下的人隻看到上面幾個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但聲音太小,沒有人聽得清。
有人大聲喊,“雲傾小姐,你别怕,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出來,你那麼優秀,那麼好看,就算他們是你的家人,也不值得你委屈自己。”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雲傾看了過來。
雲傾臉有些白,忽然垂下長長的睫毛,沒有了臉上慣有的笑容,長髮散在纖細的脊背上,整個人顯得明豔又蒼白。
整個大廳的人都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雲傾掀起眼睫,一雙烏黑的眼睛,視線卻清冷淡漠,跟剛才的明豔如花比起來,完全像是兩個人。
整個酒店大廳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牢牢地鎖在雲傾臉上,那張漂亮的面孔,白到沒有血色,隱隱還有些掩飾不住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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