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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不知悔改、忘恩負義,殘害季家大小姐,將她送進了監獄。”
“季顏瘋了一樣在j-局裡大哭大鬨,她在監獄的牆壁上,用自己的血畫了無數的畫出來,像警局裡所有人證明瞭自己沒有盜竊......”
在薄遲寒震驚的注視下,雲傾眼神越來越冷,“j-局裡有人動了惻隱之心,想幫季顏翻案,這件事情卻被季家人知道了。”
“季非煙說動了白瑾玉出面,像j-局裡的人施壓,將這件冤假錯案徹底壓了下去。”
“並且為了保全季非煙的名聲,她們殘忍地廢了季顏的雙手。”
“她這輩子,再也畫不了畫了。”
“直到季老聽說了這個孫女的事情,親自回國,求到了白瑾玉面前,季非煙才不得不同意將季顏放出來。”
“但她向季老提了條件,這輩子有她季非煙在的地方,絕對不允許季顏出現。”
薄遲寒聽完前因後果,想起上午那個女孩子,沉寂到荒蕪的眼睛,終於明白雲傾為什麼會生氣了。
白瑾玉隻是個孤兒,在京城並無權勢,單就他的話,還不足以令j-局的人和季老爺子忌憚。
但眾所周知,他有個兄弟,叫北冥夜煊。
而季非煙敢囂張惡毒的如此光明正大,仗著的,是她身後的717實驗室。
兩個狼狽為奸的人,一個惡毒,一個冷漠,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毀了一個無辜女孩子的所有。
薄遲寒看著雲傾罩著層寒霜的臉,倒了杯熱水遞過去,雖然不樂意,但還是勸道,“這件事情,他應當是不知情的......”
在雲傾回京城之前,北冥夜煊很少在京城停留。
加之男人性情孤僻冷酷,這個層次的事情,是真的驚動不到他。
雲傾視線靜靜地看過去,“他如果知道,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對不對?”
薄遲寒對上雲傾烏黑的眼睛,沉默片刻,“是,他若是知曉,不會不管的。”
北冥夜煊雖然性情極端,不算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他從不傷及無辜。
是冷漠。
也是不屑。
唐堇色手底下,甚至收留了很多類似於季顏經曆的存在。
雲傾似乎鬆了口氣,仰頭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薄遲寒見她情緒不好,微微歎了口氣,“傾傾生他的氣了?”
過了片刻,雲傾才開口說,“沒有。”
如果北冥夜煊有錯的話,她身為717實驗室的領頭人,豈不是也難辭其咎?
雲傾細白的手指,揉了揉額角,“我隻是不想讓他為難而已。”
雲傾要為季顏翻案,就勢必會對上白瑾玉。
而白瑾玉為了季非煙,看樣子真的是什麼都豁得出去。
到時候難做的是北冥夜煊。
所以雲傾在一開始,就將北冥夜煊摘了出去。
同時她的舉動,也代表了一個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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