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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柔臉色陡然一僵。
四周圍那些正在指責雲傾太過心狠涼薄的話語,也驀地一頓。
雲千柔蒼白著臉解釋,“不是這樣的,傾傾,大媽她......她是因為生病所以才......”
雲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冷冰冰的眼神讓雲千柔心底發顫,“所以,你要告訴我,我母親的死,跟雲夫人雲先生還有你,都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都是無辜的,是我母親該死,是嗎?”
雲千柔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嘴唇都咬出了血,卻怎麼也說不出辯解的話。
雲城所有人都知道,上任雲夫人是在雲父將她跟母親接回去那一天去世的。
出軌的丈夫帶著小三和私生女公然上門,到重病的原配面前耀武揚威,哪個女人會不氣?
所以,即便她們長了一百張嘴,說破嘴皮子,誰不會有人相信雲傾母親的死跟她們一家三口沒關係。
哪怕實際上,她很篤定,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將她們母女的挑釁放在眼裡。
唯一讓她在意的,估計也就是放不下年幼的雲傾。
畢竟,當初他們一家三口當著她的面,就對小雲傾表現出了滿滿的惡意。
可是“害死雲傾的母親”這個罪名她們得揹著,一背就背了二十多年。
將來還可能背一輩子,無論如何怎麼也摘不下來。
雲千柔憋屈憤怒的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著,她紅著眼睛,一張臉變得鐵青。
那些剛才指責雲傾涼薄狠心的人,也立刻被無數人譴責。
“嗬嗬!說人家雲傾小姐狠心涼薄的人,不妨自己先去死個媽,然後被渣男後母私生女虐待冷落十幾年試試,經曆了這些,你們要是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就跪下給你們道歉!”
“一群道德表,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沒有經曆過雲傾小姐的痛苦,憑什麼去指責人家的選擇?世風日下,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被雲千柔幾句話一煽,就立刻出言指責雲傾小姐涼薄,你們該不會也是那個什麼“黑界”類的人,專門被她買通來陷害雲傾小姐的吧?”
那幾個人,被指責的面紅耳赤,眼見著四周圍的人,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們,臉色驀地衝紅。
“胡說八道,我們不是......我們才沒有!”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黑界的,就是覺得......”雲父挺可憐的。
可是親耳聽到雲傾說出雲夫人是怎麼死的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對雲父升起同情心了。
一個婚內出軌,能那樣殘忍地對待髮妻的渣男,還能指望他對髮妻子留下來的女兒好?
聯想到雲氏股票最近大跌的事情,所有人看著雲千柔的眼神,更加的厭惡跟鄙夷。
“說什麼生病了想見雲傾小姐,其實是想通過她挽回雲氏的損失吧?”
“雲傾小姐一旦回了雲家,天知道她會面臨些什麼,這一家子黑心肝!”
“說什麼醫生的電話是助理接的,忘了告訴他,嗬嗬......這是把雲傾小姐當傻子騙嗎?别的不說,一個真正關心女兒的父親,會看不出來女兒生病?呸!騙鬼呢!”
雲千柔氣的肝都疼了,她盯著雲傾,眼睛裡多出幾分陰狠。
那個寡言少語,淡漠到近乎不存在的雲傾,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了?
明明之前十幾年,即便是隔著十萬八千裡,她都能靠著幾句話,隨意整死她。
但自從訂婚宴後,她們每一次言語交鋒,最後吃虧的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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