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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眨了下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夢境,然後垂下了細碎的睫毛,“我夢到,你對我......很冷漠,無論我怎麼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還朝著另一個女人走了過去......”
北冥夜煊眼神一瞬間變得幽冷如煞。
黑烏鴉說,雲傾所種的毒,傷害的不止是她的身體。
還在惡毒地折磨她的神經。
它會將雲傾心底,當前最恐懼最在意的事情,在她的精神世界裡,一遍遍地呈現給她看,讓她變得焦躁,抑鬱,恐懼,不安。
雲傾做了那麼個夢,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所以她才會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他們吵架了。
又在吐血昏迷前,控訴他,不要她了。
她一身是血,躺在北冥夜煊懷裡,說那句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有人在拿著刀,淩遲他的心臟。
而當她徹底閉上眼睛那一刻,更是幾乎要了他的命。
北冥夜煊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既歡喜他的小姑娘,當前最在意的人是他,最恐懼竟然是,怕他不要她,背叛她。
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孩子,卻對感情如此忌諱小心翼翼,隻能是——
北冥夜煊想到雲傾曾經經曆過的,那一場不為人知的死亡,眼底幽暗的煞氣,絲絲纏繞著湧出來。
他的眼神,卻是溫柔的。
他憐愛地看著他的女孩,溫柔的許下承諾,“我永遠都不會不喜歡你。”
雲傾抬起眼,怔忪地看著他。
北冥夜煊低頭,親吻她的眉心,“更不會不要你。”
雲傾微微睜大眼睛。
北冥夜煊透白的指尖,溫柔地抹去她眉眼間的痕跡,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將來我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歡你。”
雲傾似乎被他的語氣,給刺-激到了,定定地盯著男人看了許久,才有些顫抖地問出了那個,從未問過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
薄家。
黑鴉將抽屜裡通訊器拿出來,塞進口袋裡,拿著一把漆黑的大傘,走出了實驗室。
“黑鴉先生......”助手驚訝地看著他,“您是出門嘛?我馬上讓人幫您準備車子。”
不止怪助手震驚。
實在是這位自從來了薄家之後,除了三天前忽然接到大少爺的電話,去救大小姐之外,就沒見他踏出過實驗室一步。
雲傾的毒已經解了,剛才又給薄遲寒發了訊息,她已經醒了。
所以黑鴉明顯不可能是去看雲傾。
那他忽然反常的出門,是為了什麼?
黑鴉臉色有點臭,仔細看,還有些不情願的味道,腳步卻沒停,冷聲說,“不用!”
助手想起京城最近的局勢,有些擔心。
雖然薄家出了個厲害的病毒專家,訊息還沒有大肆傳播出去,但三天前雲傾忽然中毒,黑鴉在人前露過面,萬一被人盯上......
幾乎在所有人的意識中,搞醫學科研的,都是文弱書生。
助理覺得有些不保險,便打電話,將黑鴉要出門的事情,告訴了薄遲寒。
因此,黑鴉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薄遲寒等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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