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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被保鏢丟到牆角,怔怔地聽著鋪天蓋地的罵聲,腦子發懵。
在他的思維中,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是雲傾自作自受,是她不知好歹一直浪費他對她的耐心,是她不知廉恥跟其他人聯合起來給他戴綠帽子,所以她活該被甩,被悔婚,落到個一無所有臭名昭著的下場。
可今天所見過的一切,都在切切實實地告訴他,很多事情,其實雲傾才是無辜的受害者。
跋扈惡毒的是陸琪。
雲千柔也不是他所認為的那麼善良美好。
就算他可以否認所有的言語,但那個視頻上,陸琪跋扈惡毒的所作所為,是無論如何也抵賴不掉的,一遍遍地在他腦海中迴盪。
他想起過去那麼多次,每次陸琪哭著跑來跟他說,雲傾欺負她了,而他因為雲傾總是雲千柔的印象,先入為主,甚至問都不問,就責怪雲傾,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雲傾身上。
但事實就像一個可笑的,巨大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臉上,告訴他,他究竟有多麼的殘忍和愚蠢。
他一次次地冤枉雲傾,傷害雲傾,所以雲傾徹底不要他了,她跟别的男人結婚了......
陸承心中的悵然和糾結幾乎要溢位來,他表情茫然,似乎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他怔怔地看著高台上的雲傾,恨不得立刻跑上去抓著她恨聲詢問,她是不是真的跟别的男人結婚了......
她怎麼能跟其他男人結婚?!
但事實上,他隻能跟個無關緊要的跳梁小醜一樣被壓在這裡,仰視著雲傾,她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甚至厭惡的連眼角餘光都不屑於給他一個。
什麼時候,那個曾經追著他愛著他的女孩,離他這麼遠了?
遠的好像無論他怎麼追逐,都再也追不上。
當這個念頭闖入腦海中的時候,陸承心底忽然有一塊地方空了,空的讓他害怕,恐慌,甚至難受的無法形容,就好像他在不知不覺間,把他此生最重要的東西......弄丟了。
然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臉色蒼白,這麼多年,第一次在雲千柔和雲傾都在的場合裡,沒有去關注雲千柔分毫,隻怔怔地看著雲傾。
雲傾唇角勾著冰冷的弧度,俯視著雲千柔,冷聲問,“雲千柔,你還想繼續跟這些學生對峙嗎?把你冤枉我的,算計我的,每一件事都細細說一遍......不過我覺得沒什麼意思,畢竟現場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你雲千柔是個什麼玩意兒了,我說過,我會把你身上那層偽善的皮一層一層地扒下來,今天還隻是剛開始而已,我浪費了半天時間坐在這裡陪你玩,但你卻不堪一擊的,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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