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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遲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蘇夫人若是無事,那就請回吧。”
說完,抬步就走。
蘇夫人眼看著青年的身影季堯消失在樓道間,躊躇片刻,終究追了上去“你是要去看那個孩子嗎?”
薄遲寒斂了眉,在樓梯道上停下腳步,淡漠的視線,居高臨下地俯視下來。
蘇夫人被他眼中的寒氣,刺得心尖一怵,慌忙地往後退了一步。
薄遲寒冷冷地道,“蘇家與薄家沒有任何關係,傾傾也不會跟你們有任何關係,我這樣說......蘇夫人懂了嗎?”
蘇夫人嬌容失色,慌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去看看那個孩子而已......”
薄遲寒視線落在她臉上,透著幾分犀利的審視。
蘇夫人跟他母親是親姐妹,要有關係,也是跟他有關係。
她跟雲傾可沒有任何關係。
唯一的關係,就是蘇子規與雲傾的婚約......
薄遲寒語氣澹澹清寒,“蘇夫人,你究竟想說什麼?”
蘇夫人面帶羞愧地低了下頭,“我隻是想跟那孩子道個謝而已,謝謝她今晚......”
後面的話,似是難以啟齒,但還是堅持著說了出來,“救了小寶......”
薄遲寒清瘦的臉上,難得滑過一絲錯楞,“你說什麼?!”
蘇夫人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咬著牙說,“小寶自幼身體不好,我今晚帶他來見幾位有名的調香師,想要用香道給他固本培元,可是中途他趁我不注意,跑了出去......”
薄遲寒清透的目光,一點點地寒了下來。
如果不是那個孩子,雲傾根本不會造人暗算。
更不會在水裡毫無反抗之力,差點兒死在水裡。
結果到頭來,她救的竟然是蘇家的孩子......
”不必了,”薄遲寒盯著蘇夫人,語氣寒氣入骨,“蘇夫人若是真的想感謝傾傾,就不要讓你們蘇家人,來接近她。”
蘇夫人面色微微一變,沒等她說話,薄遲寒已然轉身離去。
蘇夫人看著他的背影,想起蘇子規跟雲傾的婚約,蘇霖晚與雲傾在京大的矛盾,還有雲傾拿一手出神入化的調香手法,也許能救她最小的兒子......
不讓蘇家人接近雲傾......
可是雲傾與蘇家人的糾葛,從她沒開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她的目光,一點點地沉凝下來。
蘇夫人沉寂許久之後,走到窗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子規,你該回京城了。”
......
薄遲寒來到房間外,抬手敲門。
雲傾剛被北冥夜煊從水裡撈出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放她跟一隻狼單獨相處。
他敲了三聲,沒人理會。
薄遲寒也不惱,繼續敲。
在他敲第三遍的時候,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北冥夜煊走出來,每一根頭髮絲都在透著被人打擾的不悅,他盯住了薄遲寒。
薄遲寒揮了下手,站在他身後的女醫生和傭人抬步就要往裡面走。
北冥夜煊冷戾的眼神掃了兩人一眼,冷冷地說,“滾!”
女傭跟醫生都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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