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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一眼過後,有人給雲傾倒水,有人去抱那兩隻小布偶,還有人去給北冥夜煊打電話。
雲傾將外套脫下來,交給女傭,笑了笑,“我困了,要睡兩個小時,如果少爺回來了,來跟我說一聲。”
女傭愣了下,然後點頭,“好的,少夫人。”
雲傾上樓,關上了房間門,從抽屜裡掏出那份離婚協議書,坐到陽台上的藤椅上,看著窗外的花園發呆。
這一怔楞,時間就滑到了晚上。
一隻雄鷹清鳴著朝著日落的方向飛了過去,高亢嘹亮的叫聲,將雲傾從某種情緒中驚回了神。
她晃了下頭,將雲城的事情,細細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雖然不至於儘善儘美,但該做的她都已經做完了,收尾的事情交給唐堇色,依照那位老總的手段,無論是雲氏公司,還是雲家人,都定然會安排的面面俱到。
更别說,還有已經掌權的陸星闌。
他絕對不會讓雲千柔和陸承好過的。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但又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
雲傾低頭,看向心臟的位置,眼神溫柔,語氣輕的彷彿喃喃自語,“你會怪我嗎?”
“可是抱歉,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們已經等了我很久了。”
自從到了雲城以後,她再也不敢去想她死後那些關心她的人會如何。
母親身體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打擊。
父親雖然對她嚴厲,但她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寵愛她,教導她,好不容易養到十八歲轉眼間卻又要親手送她入英魂碑,他一定很難過。
還有蘇和
雲傾想起那個溫柔優雅的男人,眉眼籠罩著一抹什麼。
他曾說,他是她的盾,也是她的刀。
他會保護她,會為她斬殺一切妄圖威脅她傷害她的存在。
她隱約記得,意識消散之前,似乎看到了他失控地撲過來的身影,那樣的惶急與恐懼,是她從未在那個陪伴著她長大的少年臉上,看到過的神情。
隻是可惜了。
沒有在死之前,指出真正的凶手。
雲傾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抬手按了按眉心,臉上儘是倦怠與蒼涼。
一陣溫暖的風從臉上拂過,恍然間,似乎有人在安慰她。
告訴她。
不要怕。
雲傾微微笑起來,輕聲說,“我答應你,等我奪回一切,我會回到這裡,幫你看看,你留下來的竹筍,破土而出的情景。”
臉上那陣溫暖的感覺越發溫柔,雲傾怔了片刻,倏然感覺到不對勁,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然後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北冥夜煊。
雲傾,“”
這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雲傾睜大眼睛看著他,不確定他究竟聽到了什麼。
北冥夜煊臉上完全看不出情緒。
他將手上一盒巧克力撕開一個,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喂進她嘴裡。
雲傾驚訝地看著那盒巧克力。
怎麼那麼像她中午買的那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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