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冥夜煊看著小姑娘面布紅霞的臉,唇角微微翹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你睡了她這麼久,怎麼沒把她的肚子睡出點兒動靜來?”風惜夫人恨鐵不成鋼,“你爸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滿地跑了,兒子,你不行啊......”
雲傾,“......”
北冥夜煊,“......”
風惜夫人最後做出了總結,“小姑娘嫁給你,卻隻用你來睡覺,她也太虧了!”
雲傾,“......”
她開始嚴肅地反思,是不是在哪裡得罪過這位溫柔美貌的夫人......
北冥夜煊見雲傾繃著張漂亮的小臉,努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但耳朵和臉都紅透了的模樣,可愛極了。
他低笑一聲,摸了摸她的臉,聲音透著一抹誘-惑的氣息,“你先回去。”
雲傾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回到了城堡。
她瞬間就從裝娃娃的狀態下破功了,抓起包跳下車,逃也似的跑進了大門。
再聽下去,她就要爆血管了。
北冥夜煊目送著雲傾回到大廳之後,整個人的情緒瞬間淡了不少,似乎被抽離了某種人性,“您有什麼事?”
風惜夫人聽到他沉冷的聲音,跟對雲傾說話時的語氣,完全是兩個極端。
剛找回了場子的風惜夫人,又想拈酸吃醋了,但正事還是要說的,“我聽說,她可能是薄家的女兒?”
北冥夜煊伸直了修長的雙腿,垂著黑蝶似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未知的情緒,“無所謂。”
無論她是什麼身份,來自哪裡,隻要她是她,就足夠了。
北冥夜煊最恐慌的,是他根本連她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風惜夫人微微歎了口氣,“我今天在雲家的宴會上得到了一個訊息,如果她真的是薄家女兒,那她可能有個未婚夫,他是......”
北冥夜煊眼神頓時變得陰沉,“她已婚!”
雲傾結婚了,未婚夫那種玩意兒,等於已經消失了。
風惜夫人被他聲音裡的戾氣,壓得嚥下了剩下的話語,有些心酸,“兒子,你要想好了,一旦她真的是薄家的女兒,你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薄家的過去你不是不知道,你要了她,不止是跟京城大半世家作對,還有......”
後面的話,風惜夫人似乎是因為某種畏懼,沒有說出來。
北冥夜煊鬼魅的雙眼看向城堡二樓的方向,眼底透著溫柔詭譎的光。
那之前是他的房間,現在是雲傾住的地方,剛亮起了一盞燈,小姑娘已經回到房間裡了。
暖黃色的燈光在落地窗簾下,打下了一片剪影。
雲傾知道他在外面,特意走出來拉開了窗簾。
她站在陽台上,雪白的雙手捧著下巴,遙遙地衝著他一笑,似乎說了句什麼。
隔著遠,北冥夜煊沒有聽到,但他知道,她說的是晚安。
雲傾隻要在城堡裡,每晚睡覺前都會跟他說晚安,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於是,北冥夜煊也輕輕地說了聲“晚安”。
雲傾似乎聽到了,又笑了下,轉身回到了房間裡。
北冥夜煊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語氣裡忽然多出一絲濃烈到刻骨的情緒,像是某種虔誠的懺悔,“您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風惜夫人似乎預料到了他要說什麼,呼吸陡然一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