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這輩子不想再看見宋思禮這個人出現在我面前,出現在傅瀟瀟的面前,你可以說我無情,冷酷,但今天如果換做是阮臣躺在病床上,你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決定。”
傅樾川的眼底沒有波瀾,像極了五年前那個冷血無情的傅氏總裁。
他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阮棠坐在座位上,全身的血液都快涼了。
哢噠一聲,車門開了。
傅樾川站在她身旁,朝她伸出了手。
阮棠仰頭看向他,眼角含淚。
“就算是我哥哥,我也不會這麼做!傅瀟瀟是自己摔下樓,不是宋思禮推她下樓!他為了躲她已經離開了京市,但她還是追到這裡。如果你是他,你能怎麼做?他何其無辜!”
五年前,宋思禮就是被傅樾川逼出國。
現在,他還要把宋思禮逼上絕路。
阮棠的指尖忍不住的顫抖著,不肯去握他的手。
良久後,傅樾川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似乎在車庫裡帶著混響,震的阮棠耳膜生疼。
他說:“這世間不一定非黑即白,他沒做錯事不代表不需要擔責,如果傅瀟瀟醒不過來,那我就要他陪葬。”
阮棠頭皮發麻。
她愕然的看著傅樾川,恍然間才意識到,這就是傅樾川擁有的權利。
他是她愛的人,但他也是掌管著别人生殺大權的人。
一旦他不高興,那沒有道理可講。
“你好陌生。”
阮棠喃喃低語。
“棠棠,下來。”
傅樾川執著的朝她伸出手。
阮棠下了車,卻避開他。
她低著頭,聲音很弱。
“宋思禮早上被人下了毒,現在還昏迷不醒。那個女人說是你指使她去的。”
傅樾川沉默著,眼底風起雲湧。
“那你信嗎?”
阮棠仰起頭,忽的笑了。
“你說呢?我該不該信你?”
她本來堅定不移的信任他,但現在她不知道了。
“上樓吧,等雨停了我會自己去酒店。”
她不會走,她還要查清楚那個女人是誰,又是誰指使。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隔得很近,卻又像陌生人。
傅樾川要了個包房,點了很多菜。
阮棠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望著窗外的雨發呆。
突然,她看向傅樾川。
“林娜還在精神病院嗎?”
傅樾川神色一凜,“你懷疑是我把林娜放出來,去害宋思禮?”
“我沒這麼說,但我要你現在給我一個答覆。”
阮棠面色沉著。
傅樾川似乎有點生氣,但轉瞬還是撥了個電話。
他問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不多時,手機響了一聲,對面的人發來了視頻。
他把手機遞給阮棠。
阮棠看到了視頻,是林娜在精神病院裡的慘狀。
她像條垂死掙紮的魚被綁在床上,嘴裡大喊大叫著什麼,旁邊的護士給她注射了藥物,她很快昏睡過去。
林娜還在精神病院,那個女人不是林娜。
到底是誰呢?
阮棠隻覺得頭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傅樾川注意到她的舉動,“我雖然斷了宋氏的路,但我沒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毒死宋思禮,這件事我會讓潘辰去調查,你别插手。”
“為什麼我不能插手?”阮棠隻覺得他越發霸道起來。
傅樾川抬眸,“因為我很討厭你因為他的事情對我露出現在這幅表情,你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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