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别墅都陷入安靜時,阮棠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傅憶瑭的房間。
走廊裡明明沒有風,她卻感覺被透心涼的寒風吹遍了全身,整個身體像墜入冰窖之中,冷的發抖。
用手一摸額頭,又燙的像火石。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
回到房間後,她洗了個熱水澡躺下,臨睡前又喝了點退燒藥,本以為這樣就會好,可睡到淩晨2點,她從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
全身關節都劇痛無比,像被汽車碾過。
想叫人,發現力氣像被抽走,嗓子也發不出聲音。
無助感侵襲心臟時,她想起的第一個人是傅樾川。
如果他在,就好了。
……
會所包房。
傅樾川早已經醉倒,靠在沙發上雙眸緊閉。
陸廷正在一旁和叫來的朋友唱歌喝酒,打算等會兒就把傅樾川給送回楓月灣。
吵鬨的時候,傅樾川迷迷糊糊感覺到手機在衣服口袋裡瘋狂的震動。
他下意識摸出來,看到了螢幕上的兩個字。
“棠棠”
朦朧的意識在這一刻卻針紮一般,短暫的清醒過來。
他起身走出包房,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按下接聽鍵。
那頭先是一陣急促的呼吸聲,然後是一陣低低的啜泣聲,讓人揪心。
傅樾川聽出點不對勁,卻沒有吭聲。
直到那頭傳來阮棠帶著哭腔的聲音,“傅樾川……你在哪兒?”
她軟糯的聲音,像電流一般,穿過了傅樾川已經快死掉的心臟。
手腳有些發麻,傅樾川低聲迴應:“你怎麼了?”
在老宅,口口聲聲拒絕的人是她。
以她的性格,不會在清醒的狀態下打自己的臉,給他打電話。
可能是喝醉了,或者是生病了。
“傅樾川……”阮棠沒有正面迴應他的話,哭著喊了一聲,然後又是一股腦的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以前我那麼愛你的時候,你視我如草芥。”
“我好不容易想通了,不想再給你當舔狗了,你又說愛我,來動搖我。”
“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怕你隻是一時興起,怕你玩玩就算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玩弄我的感情,動搖我的決心。”
“每次我最難受的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以後你也不要在我高興的時候出現,打擾我的心情。”
“求求你,行不行?”
走廊裡寂靜無風,傅樾川的心臟卻彷彿有山呼海嘯。
無數螞蟻似乎在啃咬他的心臟,疼痛讓他忍不住的彎下了腰。
“棠棠,你喝酒了嗎?”
他低聲詢問,語調沙啞帶著隱忍的痛意。
電話那頭依舊是軟糯的哭腔。
“我、我發燒了,我好難受……”
聽到這話,傅樾川噌的一下直起身,“你等我。”
他抬腳就走。
身後的包房門被打開,陸廷探頭出來。
“樾川,你酒醒了……誒?你去哪兒?”
傅樾川咬著牙沒回頭,隻揚起手揮了一下。
陸廷看他還在接電話,瞬間就明白過來,除了那個女人的電話,誰能讓他瞬間醒酒,還這麼急匆匆的要去找?
他是又生氣又無奈,隻祈求阮棠的心腸軟一點,不要再把傅樾川當狗玩。
淩晨2點,阮家老宅門外。
傅樾川讓司機把車停下,自己站在門口撥通了阮棠的電話。
他帶了一些退燒藥過來,自己還醉著酒,胃猶如被硫酸給侵蝕,疼的鑽心,卻忘了給自己買止痛藥。
電話鈴聲響了一陣又一陣,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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