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畢業,她的課業已經落下很多,不能再因為這些瑣事耽誤學業了。
上了一天的課,她神色疲倦,拖著虛浮的腳步走出學校大門。
剛到校門口,就看到熟悉的車輛停在路邊。
是傅樾川不用的一輛邁巴赫,她之前跟他要求過,得讓司機開他的車來接她。
阮棠走到車前拉開車後座坐進去,車門一關,她突然感覺到身後一抹熟悉的男士冷香味襲來。
渾身一僵,阮棠回頭看去,傅樾川正坐在車裡,目光沉沉的朝她看過來。
“!”
阮棠差點叫出來。
大白天見鬼啊!
傅樾川聲線低沉:“我下班早,就過來接你。”
聽到他說話,阮棠捂住怦怦跳的胸口,“你怎麼不早說?嚇我一跳。”
傅樾川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頓了頓,“我以為,你會開心。”
他尾音壓低,漸漸沒入唇齒。
聽起來,有些落寞。
阮棠用餘光瞥他一眼。
真是個男狐狸精!
“我隻是覺得,你工作這麼忙,不用特地來接我,有司機送我,挺安全的。”
阮棠委婉的拒絕。
傅樾川聽出拒絕的意味,雙眼卻依舊直白的落在她臉上。
“我工作也沒有那麼忙。”
雙方打太極一樣,你來我往。
阮棠深吸一口氣,實在懶得再推拉,乾脆利落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全,但我也不是個玻璃娃娃,犯不著讓你每天接送,你這樣有點冒昧了。”
“我們是夫妻。”傅樾川薄唇微張,車裡氣壓驟降,他眸色突然變得陰沉,“還是說,你隻是擔心我來接你,會被某人看到?”
某人兩個字,咬的很重。
阮棠皺眉。
某人是誰?
下一秒,阮棠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包裡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宋思禮打來的電話。
傅樾川也看到了宋思禮的名字,臉色一僵,下頜線緊繃。
阮棠已經按下接聽鍵。
“喂,思禮哥哥。”
傅樾川的牙齒都被咬酸了。
她在他面前,叫别的男人哥哥。
以前,她都會叫他樾川哥哥……現在她甚至都懶得稱呼他。
好氣,好酸。
阮棠完全沒注意身旁男人的低氣壓,聽到電話那頭宋思禮的慰問,笑道:“已經康複了,就是吃了點過期食品,不是什麼大事兒。”
“饞貓。”宋思禮聲線溫柔,“以後可不準再亂吃東西了,我這幾天在外地出差,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好啊。”阮棠一向把他當做哥哥,直接答應。
掛斷電話後,她才注意到身旁的傅樾川正一言不發的緊盯著自己。
那眼神——怎麼有種委屈巴巴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隻是眼花了,他一貫這樣,不愛說話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阮棠拿著手機刷視頻,被逗得咯咯笑。
傅樾川在旁邊,全身血液都在奔騰。
思禮哥哥四個字彷彿魔音繞耳,不斷啃咬他的神經。
汽車停下時,傅樾川把昨天說的那個嬰兒檢測儀遞給她,阮棠接過直接下車。
“你明天别再來接我了。”和他坐一起,她不是很自在。
傅樾川透過車窗盯著她,正想轉身推門下車,阮棠又說了一句:“不用送了,回去吧,拜拜。”
她利落的轉身,隻留下一抹纖細背影。
傅樾川的手搭在門框上,第一次有種無力感。
恰好此時,傅瀟瀟打來電話。
“哥,這幾天怎麼樣?她有沒有被你的迷得神魂顛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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