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己對著照片畫了好幾天,畫的不太好,希望他收到會喜歡。
他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謝謝,放著吧。”
宴會結束後他把阮棠撲倒在床上,半夜走的時候也忘了把這幅畫給拿走。
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要拿走。
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到這幅畫。
心情複雜。
次日一早,傅樾川叫了工人過來。
叮叮噹噹的聲音吵醒了阮棠,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廳一看,跟見了鬼一樣,差點摔了個屁股蹲。
我嘞個豆!誰他媽沒事把自己一米高的肖像畫掛在客廳的牆壁上啊!這是什麼絕世自戀鬼啊!
定睛一看,是傅樾川啊,嗯,合理。
阮棠用手撫了撫胸口,轉身走向廚房去倒水喝。
一個滿臉慈愛的大姐熱情的迎上來,“你就是這家的太太吧?你好!你以後叫我張姐就是了!”
大姐熱情的把不明所以的阮棠推到了餐廳,按在了椅子上。
看著桌上憑空出現的早餐,阮棠不明所以。
“張姐你好,你哪位啊?”
張姐看向了站在客廳裡的傅樾川,笑道:“我是傅先生請來的保姆,以後就由我專門來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這個家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阮棠一臉茫然,抬眼看向了傅樾川。
一個從來不管她的人,怎麼突然還操心上她的飲食起居了?
恰好此時,傅樾川也回眸看了過來。
打從阮棠走出臥室時他就注意到了她,本來還等著她主動打招呼,結果等了個空。
趁著對上眼的功夫,傅樾川抬腳朝餐桌旁走了過來。
他自顧自的坐下後,說:“你現在懷著孩子,要注意攝入營養,以後張姐會負責照顧你。”
阮棠秒懂,是為了孩子。
她點點頭,把雞蛋塞進嘴裡。
“你放心,我一定吃的白白胖胖,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傅樾川的臉色僵了一瞬,沒回話。
阮棠沒憋住,看向他身後。
“那個——沒想到你對油畫還有研究呢,自己畫的哈?畫的真好,真像你。”
她邊說邊尬笑,看起來就不是真心實意的誇獎。
傅樾川沒有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她來了句。
“不是我畫的。”
“那是出自哪個大師的手筆啊?這畫的也太爛了!你多少錢買的,該不會被人給坑了吧?”
聽說不是他自己畫的,阮棠就沒了心理負擔,一邊吃麪包一邊一頓輸出,直到傅樾川嘴角微微揚起。
“你畫的。”
“什麼?”阮棠懷疑自己大清早就幻聽。
傅樾川收斂了笑容,微微往後靠了一下,眼底的戲謔卻溢於言表。
“這是我去年生日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說畫了好幾天,還說希望我收到會開心。”
他最後兩個字突然慢了下來,眼神一直落在阮棠臉上,觀察著她每一寸神色的變化。
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神經要把這幅畫掛出來。
他說完話,阮棠差點尖叫出聲。
她面如白紙:“嗬嗬。”
弄了半天,傅樾川是為了羞辱她。
把這幅畫搞出來,不就是為了提醒她,她曾經是他的終、極、無、敵、大舔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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