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不知何時,祭司堂中的神牌竟流下了血淚,血順著彼岸花的花蕊淌下,將整塊神牌染紅,就連大雨也無法將之沖淡。
眾人震驚,這可是大凶之兆。
穀中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些占卜之術,端看個人的悟性。
而占卜本就有窺探天機之嫌。
大道至簡,因果不虛。萬事萬物發展有著自己的因果,若逆天而行、強行插手改變因果,必然會招來無妄之災。
以往有靈泉壓著,大家才能無病無災的活著,可自從上任穀主叛逃,靈泉早已乾涸……
四位長老與族人全部聚到了祭司堂。
眾人正議論著,祭司堂大殿的門打開。
穀姬雲熙和司雲緩緩走出來。
霎時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紛紛交手行禮:“祭司大人,少主。”
“神牌泣血,想來大家都看到了。”司雲語氣沉重,目露不忍的看向那面詭異的石牆。
“我等正是為這事而來,不知祭司大人可知神牌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二長老率先開口問。
司雲搖了搖頭,看向一臉蒼白的姬雲熙。
姬雲熙頷首道:“我昨夜引血起卦,總算窺得一絲天機……”
引血起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用自己的血為引,與上天溝通,請求神諭。
這看似簡單,對起卦者卻極為苛刻,甚至於壽命有損。
正常誰會願意犧牲這麼多?
哪怕姬雲熙什麼都還沒說,大家也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一直以為靈泉乾涸是我的緣故,直到昨夜才知並非如此。”姬雲熙苦笑:“我們天機穀祖祖輩輩為了天下蒼生殫精竭慮,卻不知早已給自己留下了禍端。靈泉乾涸,神牌泣血,都不過是警示,若再不做出應對,大家都將受到神罰。”
眾人震驚,他們自然知道泄露太多天機於己不利,所以天機穀出去的人都有每日隻卜一卦的規矩,且占卜得來的錢財大都會用於做善事……
“不知少主可有破解之法?”有人問。
姬雲熙沒有立刻回答,等問的人多了,她才悲愴著開口:“以人牲祭天,向上天請罪。”
眾人嘩然,人牲便是以活人為祭祀品,需取心頭血,再將人牲投入石鼎焚之。Μ.5八160.cǒm
這在古籍中確實有過記載,可因太過殘忍,百年來,族中從未舉辦過。
“不知需要多少人?”大長老黑沉著臉問。
“需九九八十一位童男童女,今日月圓之時舉行。”
“這……”
别說時間緊迫,就算給他們再多準備的時間,也不可能去外面抓人進來獻祭,那樣隻會欠下更多的孽債。
也就是說,這八十一位童男童女需要在他們族中找。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尤其是家中有不滿五歲的孩童的。
姬雲熙看在眼裡,抿了抿唇道:“祭天過後,靈泉將會重新活過來。”
會這麼說,是因為姬雲熙知道,靈泉對大家的誘惑太大了。
包括……
她看向古稀之年的大長老,果然在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姬雲熙嘲諷一笑,正色道:“大家姑且回去考慮一下吧,若是不願,我亦會陪著天機穀共存亡。”
她都這麼說了,大家又哪裡還有得選擇?
既然靈泉不是因為姬雲熙的原因才乾涸,那她隨時都可以接任穀主之位。
族人對穀主,那是有刻在骨子裡的敬畏的。
包括幾大長老,他們可能會去質疑並反對大祭司的決定,但對於穀主,隻會無條件順從,除非穀主違背了族規,叛離了天機穀。
如同姬洛,因為在她叛離那刻,她就不再是天機穀穀主了。
況且靈泉也確實足夠吸引人。
就算真有不願意自己孩子去死的,也得看其他人答不答應。
幾十個孩子換所有族人的性命,怎麼看都不虧。
如司雲和姬雲熙所料那般,夕陽落山之前,四位長老就將八十一位孩童送到了祭司堂。
大院四周燃起了篝火,中間的石鼎亦是熱浪翻滾。
石鼎旁邊還多了一個祭台,八個全身罩在黑袍下,帶著祭祀的面具的男子正繞著石鼎跳古怪的舞蹈,他們不停揮舞手足,口中吟唱著古老又詭異的祭詞。
這八人是大祭司的弟子。
恐驚擾神靈,祭祀時不可有太多人在場,四位長老目光虔誠的對著那石鼎拜了拜,退出祭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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