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策自然也聽到過這種傳言,臉黑了下來:“你們大夏的官員怎的跟個長舌婦似的。”
沈易佳扯了扯宋璟辰的手:“他們都怎麼說的?”
宋璟辰撇了軒轅策一眼:“他們說……”
“咳咳咳。”軒轅策連忙打斷他:“宋大人應當不是那等亂嚼舌根之人。”
宋璟辰微愣,點了點頭,湊到沈易佳耳邊耳語了幾句。
現場給軒轅策表演了一番,他還真就是!
於是軒轅策成功收到了沈易佳一個鄙夷的小眼神。
别人怎麼說,軒轅策都是無所謂的,但他還指望著哪天跟沈易佳相認,哪敢讓她誤會。
被看得一陣尷尬,他忙解釋:“那些都是沒有的事,我隻是……”
隻是想通過姬雲熙查你孃的訊息!
可這話沒法說,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不說,現在也不是把她牽扯進來的時候。
“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都懂。”沈易佳善解人意的開口。
你懂什麼你就懂?
軒轅策覺得自己跟這夫妻倆多待一會,保準要減壽。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他還沒找到姬洛,不能被氣死。
“王爺。”宋璟辰突而開口喊住他。
軒轅策沒好氣的回頭睨了他一眼。
“有個東西王爺興許會感興趣。”宋璟辰說罷回頭對一旁的墨鳶吩咐:“去我書房把我放在書架第三排的匣子拿出來。”
墨鳶一頓,不著痕跡的看了軒轅策一眼,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捧著個匣子出來,宋璟辰示意她拿給軒轅策。
楚風想伸手去接,被軒轅策阻止了,他親自接過匣子,注意到什麼,目光一閃。
然而墨鳶已經收回手退到了沈易佳身後。
軒轅策眯了眯眼,收回思緒打開匣子,裡面放著一本書,他翻開看了第一頁內容,眸子一凝:“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偶然所得。”宋璟辰對他的反應不算太意外,繼續道:“王爺既然知道天機穀,就該能猜到天機穀中人為何會出現在大夏,希望王爺不要給人當了踏腳石才是。”
他指的是天機穀中人隻輔佐有帝王將相之人。
軒轅策聽懂了他話中之意,冷笑一聲道:“你怎知我不是那個人?”
“王爺是嗎?”宋璟辰迎上他的視線。
不是,他就是個俗人,隻想找到妻女,連軒轅國的朝政都懶得參與。
軒轅策合上書,沒好氣的反問:“我看著像個蠢貨嗎?”
宋璟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軒轅策:……
這裡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又頓住,回頭看向宋璟辰道:“我沒坐馬車來,勞煩安排個人送我一程。”
沈易佳有點不樂意,南風還沒回來,家裡隻有墨鳶一個。
不想墨鳶自己站了出來:“小姐,王爺是客,奴婢去送吧。”
沈易佳在墨鳶和軒轅策身上掃視一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可一時又想不通,見宋璟辰點了頭,她才沒再反對。
墨鳶去後院將馬車趕到門口,帶著軒轅策和楚風離開。
“幽一。”沈易佳對天一聲吼。
啪嘰一聲,幽一從樹上掉了下來。
“你家王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沈易佳問。
幽一:……
“比如喜歡老牛吃嫩草?”
幽一:這算什麼毛病?這不是每個老男人都喜歡的嗎?
宋璟辰拿起桌上的玉佩,玉是好玉,可惜手藝不行:“他應當沒有惡意。”
他也不是隻會坑軒轅策的。
沈易佳其實也知道軒轅策沒有惡意,可是吧,就是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噠噠噠,每一下都像踩在人的心頭上。
軒轅策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突而,外面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聲,馬車猛的停下。
軒轅策睜開眼,楚風順勢將車簾撩開,夜色下,原本正在趕車的女子正跟一個黑衣人打鬥在一起。
黑衣人步步緊逼,但明顯沒有下殺手,更像是在逼著女子出招。
十來招過後,軒轅策似確認了什麼,輕釦車壁,黑衣人瞬間隱進夜色之中。
墨鳶在原地站定,面無表情的看著馬車上好整以暇的人。
“你認識姬洛?”軒轅策冷聲問。
墨鳶:“不認識。”
軒轅策挑了挑眉,決定換一種問法:“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墨鳶手一緊:“王爺不是奴婢的主子。”
言外之意是,她可以不回答。
軒轅策冷笑:“若是本王將你行刺之事告訴大夏皇帝,你說你的主子會不會被牽連?”
“奴婢不知王爺在說什麼。”墨鳶袖下的手微動。
軒轅策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手指上還有一道道細小的傷口:“用毒也是她教你的吧?”
“就是不知道是你下毒的速度快還是我的人快了。”
墨鳶目測一番她跟馬車的距離,蹙了蹙眉,當初她跟黑衣人近距離交手,下毒也沒得手。
她鬆開手,面無表情道:“奴婢不認識王爺口中的姬洛,至於說刺殺,奴婢跟王爺無冤無仇,更沒有理由去這麼做。”
“學什麼不好,學那丫頭賴皮。”軒轅策輕嗤一聲,懶懶的靠回車壁上:“有沒有做過,你說了不算,本王說了才算。”
皇帝一旦知道這事,事實真相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平息軒轅策的怒火。
墨鳶知道這一點,眼中殺氣乍現:“你想如何?”
軒轅策:“本王隻問你幾個問題。”
“教你武功之人去了何處?”
墨鳶:“不知。”
沈易佳身邊的人軒轅策其實都派人查過,自然也包括墨鳶,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
他又問:“你為何要行刺本王?”
那丫頭出事,這人還讓小乞丐找他出面搭救,怎麼看也是把他當做友軍了吧。
結果轉頭又要殺他……
當初姬洛離開時都沒有對他出手,顯然也不會是她命令的。
墨鳶擰了擰眉,想起她跟在小姐身邊的第一個年頭。
有天夜裡,她們遭遇了一場追殺……
事後,小姐在那些人身上搜出一個令牌,上面刻著一個策字。
後來小姐一次醉酒,她得知了小姐還有個女兒,是一個叫軒轅策的男子的,而那個男子不僅負了她家小姐,還派人追殺與她……
後來就再也沒聽小姐提起過那個人,包括小姐的女兒,直到小姐離開前,也隻叮囑她要保護好小小姐,卻沒告訴她要去哪裡找到小小姐……
“本王派人追殺她?”軒轅策眉頭一緊:“什麼樣的令牌?”
墨鳶沒說話。
軒轅策看了楚風一眼,楚風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過去。
墨鳶接住,令牌同體鎏金,聖獸麒麟標誌,單面刻四爪蛟龍圖形,另一面刻著靖安王三個小字。
除了字不同,其餘一模一樣。
但是,刻有策字的也是靖安王府的令牌,甚至比墨鳶手上這塊的權利還更大。
一塊代表的是靖安王府的人,隻要是軒轅策身邊的親信,幾乎都有。
另一塊,卻可以代表軒轅策本人。
軒轅策雖然自信,但他不自負,再者他也不可能真把沈易佳的人殺了。
所以他果斷下了馬車。
看著墨鳶調轉馬車毫不猶豫的離開,軒轅策的臉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你說,當年是誰用我的名義去追殺她?”
“屬下不知。”楚風其實心裡有個猜測,但他不敢說。
“能拿到我令牌的人,可不多。”軒轅策冷笑:“去查。”
“是。”
……
南風在茗香居喝了一整天的茶,差點回不來。
不過他這茶也沒有白喝,比如,他發現大夏的官員也太愛喝茶了,進去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一同回來彙報訊息的幺雞和三萬翻了個白眼,這個他們早就發現了好吧。
而且,喝喝茶,聊聊天,幾個時辰不是很正常嘛?
“沒了?”沈易佳問。
南風搖頭:“沒了。”
沈易佳:……
————
明天補,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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