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馬車的是一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
女子身著白衣,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顯得格外高冷。
“墨羽。”馬車簾子突然被一隻纖長細白的手掀開一角。
被喚墨羽的女子將馬車停下,轉頭恭敬喚:“少主。”
“到哪兒了?”女子的聲音似水澗青石,婉轉悠揚,似水如歌。
隻需聽這聲音,便知馬車內的女子定是個絕世佳人。
“還需十日便可進入大夏國。”墨羽答,她停頓了一下,躊躇著開口。“少主,您實在不該私自出穀,若是讓大祭司知曉,怕……”
“怕甚,爹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我的,你以為沒有他的默許,我們倆能順利走這般遠嗎?”女子語氣中滿是不以為意:“再說,難道你不想親自為你兄長報仇了?”
墨羽咬緊下唇,垂下眸子道:“自然是想的,隻是墨羽更不願看少主受罰,而且穀中那些長老也……”
她與兄長同胎出生,但是比她早出來的兄長自小患了怪病,長至十歲後便不再長個子。
說是兄長,她其實一直把他當弟弟般疼愛,誰想出穀後竟會被人害死,她怎麼可能不想為他報仇。
“怎會呢?别忘了,你兄長沒了,穀中本就應該再派出一人去輔佐那人。你覺得還有誰比我更合適嗎?至於那些冥頑不固的老傢夥。
嗬,我爹是大祭司,我是未來的穀主,那些人不願又能如何?我與那女人可不一樣。”
“那些人自然比不上少主您。”
“是啊,與其讓那些沒用的東西出來丟人現眼。還不如讓我來,想必爹爹也是這般想的吧。”這本該是一句狂妄自大的話,但由這女子說出來,你隻會覺得本該如此。
墨羽抿了抿唇,不再出聲勸解,穀中任何一人走出來,那都是佼佼者,但與他們少主相比,確實隻能稱為廢物。
女子話鋒一轉,語帶輕快道:“咱們直接去大夏京都吧,你放心,你兄長的仇我自是會幫你報了的。”
“是。”
……
“你家小姐呢?”
“在房中休息。”
“她可用過晚膳了?”
“並未,小姐用過午膳後便將自己關在房中,特地叮囑奴婢不許任何人打擾。”
“將這個送去廚房讓人煲好湯後便送來。”
“是。”
沈易佳迷迷糊糊中聽到這樣一段對話,緊接著是開門關門的聲音,她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揉了揉眼睛抬起頭。
入目的便是一叢綠葉,她愣了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那從綠葉在她眼中肉眼可見的開花,乃至枯萎,這整一個過程也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沈易佳先是心裡一喜,想到什麼猛的轉頭看向門口,果然,就見宋璟辰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桌上擺放的花盆。
沈易佳:老天,你這是玩我呢?為什麼每次發生這麼神奇的事都要讓美人相公看見?
她現在說自己是仙女下凡來與他再續前緣的不知道美人相公會不會信?
“相公,我,這,那個……”沈易佳騰的從椅子上站起,心是指著那花盆心虛的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宋璟辰壓下內心的震驚,故作淡定的上前幾步,語氣冷靜的問:“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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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劃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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