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趕緊過來,把白子淵拉走:“行了行了,大家繼續用膳。”
楚舞兒也趕緊走到他另一邊:“王爺有什麼話,回府再說吧。”
蘇絳雪看著她們兩人將白子淵架走,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家暴男,動不動就動粗,現在好了,以後一别兩寬,跟他再也沒關係了。
“回去以後,還請王爺把我蘇家家財還回來,否則,别人還以為王爺你貪戀錢財呢。”蘇絳雪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
貴妃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她怎麼忘了,蘇家還有不少鋪子和家產,那全是自己的兒子的。
和離的事情說定,蘇絳雪藉口病重,直接離開了宴會,白子淵也想追出去,卻被楚舞兒攔下:“陛下在此,王爺怎麼能不告而别?”
倒是白子釗,他一向不被皇家人關注,此刻倒是悄悄離開,追著蘇絳雪過去了。
蘇鳴玉有心離開,卻被老皇帝問起了香料互市的事,隻能一邊焦心,一邊應付老皇帝的交談。
蘇絳雪出了大殿,沒走多遠,就被人追上了。
她此刻已經將嘴角的血擦乾淨,換了條面紗,一回頭,看到了淩王白子釗。
蘇絳雪皺皺眉,他來乾什麼。
“蘇小姐。”白子釗走到蘇絳雪面前,喊了一句開場白。
他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話要說,就是專程來喊她一句“蘇小姐”,改掉從前那個“皇嫂”的稱呼。
蘇絳雪看看他,頓了頓,道:“多謝淩王肯信我,願意救治太子。”
白子釗一怔,笑了笑:“太子是我皇長兄,理當如此,該是我道謝。”
蘇絳雪點點頭,沒事她就走了?
她等了等,見白子釗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便道:“臣女身患頑疾,就先離開了,殿下告辭。”
他們之前確實沒什麼交集,不過是白子釗曾對原主暴雨之下的一傘之恩。
不過是她曾經在路上偶然的救命。
如果還有,那就是他的同胞兄弟,曾經是她是夫君,哦,已經和離了,該是前夫。
“等等。”白子釗喊住了她。
蘇絳雪再次回頭。
“你的病還好嗎?”白子釗問道,“其實我也認識别的大夫,或許可以幫你。”
“不必了,多謝淩王殿下好意。”蘇絳雪笑了笑,“能藉此與端王和離,倒是一件好事。”
“你不想和我兄長在一起?”白子釗脫口而出。
蘇絳雪沉默,暗道一聲糟糕,得意忘形了,說多了。
“從前的事,我也有不對。”白子釗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蘇絳雪:?
“你們成婚之前,我早知道你總是被他忽視,我應該早提醒你的。”白子釗說道,“但我當時……不認得你,也不喜歡與女子說話,才讓你跳進這個火坑。”
蘇絳雪差點就笑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呢?”蘇絳雪頭一回見到活的男聖母,“我願意纏著誰,喜歡誰,是我自己的選擇,當初求陛下賜婚,也是我的選擇,我理應為我的選擇負責,與别人無關。”
白子釗垂下目光,看到蘇絳雪眼中的笑意。
她回答的乾淨利落,也聽不出任何抱怨。
“當初在慎戒司,如果我知道是你,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白子釗又道。
蘇絳雪又笑了笑,他怎麼這麼喜歡給自己背責任,不累嗎?
“害我進慎戒司的人不是你,你也沒什麼責任和義務要救我,我知道淩王殿下心善,但從前的事,就都過去吧。”
白子釗聲音很輕的應一聲好,半晌:“恭喜蘇小姐和離成功。”
蘇絳雪欠身行禮:“多謝淩王殿下,臣女先告辭了。”
白子釗沒說話。
蘇絳雪轉身離開,可是沒走幾步,又聽到了他的聲音:“和離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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