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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乾什麼?!”保鏢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激動,以為是遇上了瘋子。
加上她剛從地窖出來,渾身臟兮兮的,這會兒又看著照片眼淚直流,屬實不太正常。
“三少呢?”顏可傾收斂了一下情緒,抬起頭看著保鏢。
“你問這個做什麼?照片上的人你究竟見沒見過?”
“我見過!”她知道如果告訴保鏢自己就是照片上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索性拋出條件,“你帶我去見三少,我會告訴你們她在哪。”
保鏢將信將疑,但事關重大,他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船邊。
“怎麼回事?”看到他帶回一個陌生女人,孤舟面色沉沉。
“先生,她說她見過少夫人。”保鏢指了指她。
孤舟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狐疑。
顏可傾緩緩上前,從脖間取下了用繩子繫著的那枚戒指。
當她從船上醒來的時候,身上空無一物,隻有這枚戒指。所以她無比珍視,又怕被霍縉寒發現奪走,便隻能用繩子繫住,隨身戴著。
孤舟自然是認得這枚戒指的,立刻從船上下來,眸中厲色一閃而過,“你怎麼得到它的?!”
言語中,充滿著質問。
“孤舟,我被強行改變了模樣,請你認得我!”
霎時間,她的眼眶一熱,跟著就要落下淚來。
“少夫人?!”眼前的女人模樣於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可聲音……分明就是他們日夜尋找的那個人!
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孤舟還未來得及細問,連日的疲憊讓顏可傾再也撐不住,腳一軟,倒在了沙灘上。
“快!叫醫生!”
所有的話語被海浪聲吞沒。
站在高地的露西看她被人抱上了輪船,終於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夜,冰涼如水,漆黑如墨的天際下,一行船隊加速前行。
……
尚桃居。
尚湣宥站在陽台上向遠方眺望。
修長的身姿,有著與生俱來的,帝王般深沉莫測的氣勢。
他在等那個男人的到來。
風揚起幾片落葉,幾隻飛鳥從空中劃過,襯得夜色更加淒涼。
黑色的豪車破門而入,守在兩側的保鏢立刻奔湧而來,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車上的人。
“都退下。”
尚湣宥涼薄沉冷的嗓音落下。
所有人散開去。
車門打開,一雙長腿穩穩地踏上了院裡的草坪。
男人身材頎長,混血的五官鑲嵌在精緻的面孔之上,氣勢與陽台上的帝王不分伯仲。
“霍少,又見面了。”尚湣宥眼中藏著尤為深諳冰冷的笑意。
“人呢?”
車門重重關上,男人質問的目光從樓下直逼過來。
“把人帶出來!”一聲令下,霍齊蕭被人從裡屋推了出來。
尚湣宥並沒有對他施加任何刑罰,三餐謹遵醫囑,營養餐一頓不落。以至於,他的精神狀態比剛來那會兒還要好些。
“寒兒!”見著兒子,霍齊蕭著急地加快了步子。
“尚湣宥,真沒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也用!”
“彼此彼此。”尚湣宥頷首,笑意更深,看上去似乎極好說話。
霍齊蕭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悄悄後退兩步,離他更遠一些。
隻有眼神對峙的兩人,才知道彼此內心有多麼黑暗。
“聽說三少夫人(和諧)大病初癒,也不知道三少這時候邀請家父到此做客是為何?”霍縉寒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尚湣宥輕巧地翻過陽台扶手,整個人落在了草地上,隨後緩緩起身。
“哢!”
等他抬起頭時,面前的男人掌心赫然握著一把槍!
銀白的槍身在夜燈下泛著冷冽的寒光,隻需要輕輕一挑,就能讓人頃刻間喪命。
尚湣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埃,露出一絲冷戾的嗤笑,眉梢輕挑。
“霍少是在同尚某開玩笑?!”
他面不改色,彷彿那隻是一把兒童玩具槍,沒有半點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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