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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事到如今,葉軒依舊昂著高高的頭顱,挑釁地反問。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十六扣下了扳機。
葉軒迅速一躲。
砰!
子彈射向了客廳中央的那個大瓷瓶。
哐啷,瓷片落了一地。
這小子竟然真的敢開槍!
“看樣子,你比你們老大膽子大得多!”葉軒站起來,吐了口口水,不屑地道。
“阿肆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嗬,是,又怎麼樣?”
他囂張的模樣徹底激怒了十六。
“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統治整個南部的權勢,是誰一直在背後幫助你!”說白了,沒有了阿肆,葉軒再想竊取什麼機密,斷然是不可能的。
葉軒頓時冷下臉,“你真以為我離了你們兄弟幾個就不行了?呸!一群螻蟻還妄想要撼動大樹?做夢去吧!”
“那如果加上我呢?”尚湣宥緩緩走進來。
他含著一口煙,煙霧嫋嫋,模糊了他冷傲肅殺的雙眸。
葉軒嚇得愣住了。
這是什麼操作?尚湣宥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同樣慌了神的,還有波爾曼。
她擔心他發現抱走孩子的人是她!
沒等任何人開口,她拔腿就往樓上跑——她要趕在尚湣宥發現孩子之前,把他藏起來!
然而,她才跑出幾步,影就像是個幽魂一般,擋在了她前面,“族長夫人,一起留下來聊聊?”
波爾曼的思緒瞬間剝離大腦:她該怎麼辦?!
此刻的她慌張不已,手心都出汗了。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來不及應對。
葉軒想必也是如此,漆黑的眸中掠過一絲異樣,遲遲沒有開口,更不敢迎視站在門口,不怒自威的男人。
“葉總,好久不見。”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跟在尚湣宥身後的,還有黎。
他拖著殘疾的右腿,一深一淺地走近。
“你!”葉軒沒想到黎會違揹他的吩咐,私自離開北部!
這樣一來也就說明瞭,他詐死的事情已經被拆穿。
尚湣宥實在是太聰明瞭!
“你來這裡做什麼?!”葉軒揪住了黎的領口,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質問道。
“三少撥了款,運送了物資,我的子民得到了安撫和照顧,不必依附你了。”黎一字一句,說得十分認真。
被壓榨的時光終於要結束了,他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
原以為這輩子會這樣苟且偷生,在葉軒的擺佈下熬完他的任期。所以當佳迪帶著人闖入辦公室的時候,他直接嚇跪了——要知道,他可是配合暗殺尚湣宥計劃裡的一環!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尚湣宥派人來,並不是來取他性命,而是拯救北部全族!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再跟著葉軒為非作歹,還落不得一句好話。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這個訊息告訴波爾曼,讓她也撕下葉軒虛偽的保護層,替南部的子民也討回一個公道!
“好!很好,都投靠尚家了是吧?”葉軒的眼中流露出危險的殺意,一把圈住黎,勒住了他的脖子,“尚湣宥,你為何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
黎渾身瑟縮著,唇瓣哆哆嗦嗦,“救、救我啊!”
他嚇得臉都白了,冷汗大滴大滴地滾落。
尚湣宥的眉心不耐地擰起,十六也再次把槍口對準了葉軒。
“放開他!”
冰冷的一句。
葉軒充耳不聞,逐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黎呼救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砰!”又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隻是這一次,與瓷器發生碰撞的,是葉軒的腦袋——波爾曼實在不忍看他傷害自己的族人,拿起花瓶砸向了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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