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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北部的山頂别墅。
波爾曼哄著懷裡剛剛入睡的孩子,滿臉愁容。
“夫人,族長今天還是宿在了外面。”仆人進來彙報。
“好的,我知道了。”
這是這個月第十天。
整整十天,她的丈夫、族裡長輩千擔萬保的好夫婿、南部族長的幼子,葉軒,都不曾踏入這個家門一步。
自從查出不能生育之後,她這個族長夫人就形同虛設。
可她能怎麼辦。
她是北部首領的千金,可那又如何,他們部落祖上受了南部族長的恩。這場婚姻也是家族之命,再難以忍受,她都必須忍受。
否則不但她會被人恥笑,族人也會遭受欺辱。
她是部落的公主,保護臣民,是她的職責。
南部雖然在幾年前的利益鬥爭中,淪落為尚家的手下敗將,大多都被降服。
奈何南部人手眾多,加上葉軒當時年幼,免於遭難,經過兩年的發展,手中積累了一些資源,影響力在整個南疆都是比較大的。
甚至有望將北部也納為己有。
她如何敢與之抗爭?
所以,在得知葉軒組建了團隊,開始反擊尚湣宥的時候,她才會想到趁亂,將他和顏可傾的孩子搶奪過來——她現在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尚家,憑什麼他們過得那般逍遙,要她獨自承受所有?
她要他們整個尚家,也痛苦,也愧恨!
“琮兒,你要好好長大,等你長大,媽媽會親手把整個北部交給你,讓你做最受人敬仰的王子……”波爾曼輕聲說著,眼裡盛滿了回到北部的渴望。
葉琮,是她給孩子起的名。
宗室玉器,來自那片美麗的大草原。
那才是她的心之所向。
然而此刻,她的丈夫,卻滿身酒氣,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南部女孩。
“喝!都給我喝!喝得越多我給的賞錢越多!什麼土地金銀,統統都給你們!”葉軒大放厥詞。
包廂裡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因為程式員比較多,大家也都拘謹著,葉軒看了他們一眼,主動端起了酒,湊到其中一人面前,“喝!項目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以為大家是因為係統被入侵難過,放不開。
阿肆接過酒杯,忍不住勸道,“TEA,你出來這麼久了,嫂子該擔心了……”
“嫂子?嗬嗬,她管不了我!”
大家更尷尬了。
畢竟十分鐘之前,他的助理才來問過今晚是否回家的問題。
“連個孩子都生不了,什麼嫂子,豬都不如!”葉軒拚命地抹黑波爾曼,一個勁兒數落著。
卻沒有留意到,坐在角落的十六臉色一點一點冷凝。
當然,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他情緒轉變的人,隻是他們都以為,他的這張臭臉,是在思考接下來推廣的事情。
“怎麼?還在想項目的事情?”最沒心沒肺的紅茶碰了碰他的胳膊肘,小聲問道。
“也不全是。”十六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當初組建團隊的時候,葉軒把地址選在了南疆北部,他內心就極其不滿——若今後真的出了事,尚家的人追查過來,遭殃的還是北部。
更可惡的是,葉軒甚至早早地就想好了把罪名塞給波爾曼。
憑著南部族長的光環,他已經得到了波爾曼,為什麼得到了還不懂得珍惜呢?
十六內心十分憤懣。
他抓過桌上的酒杯,一杯烈酒下肚,眼裡的寒光卻沒有半點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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