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話說了以後,拓跋複一抖肩膀,然後停在他肩上的雄鷹立刻展開翅膀向曲婉飛去。
它就停留在曲婉的頭頂,巨大的雙翅遮住了她頭頂的烈日,形成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曲婉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她正視著前方的人,使自己的情緒儘量平靜下來。
可是拓跋複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子的原因就對她憐香惜玉。
曲婉剛剛砍下他侍衛的一雙手,而他也必須報複下來。
因此他讓人去砍去隨著曲婉過來的所有人的手。
正當他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曲婉出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說著她便雙手握拳舉到胸前,做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來。
拓跋複看著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笑了,他直接揮動著手上的鞭子,像是套馬似的套在曲婉的手上,然後用力往前一拉。
曲婉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耳邊響起一陣鬨笑的聲音。
身邊的丫頭想要扶她,卻被一旁的突厥人用大刀給攔了回去。
他們此次前來為的就是想讓這群大梁的人出醜,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呢?
拓跋複將人拉到自己的馬下,接著俯身對她說:“大梁的皇帝就讓你一個女子過來,當真是夠心狠的!”
此時的曲婉已經狼狽不堪,但是卻不改眸子裡的堅定。
她道:“突厥和大梁自古便是友好邊鄰,皇上自然相信你們會以禮相待!”
拓跋複笑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禮”這個字。
突厥崇尚的是力量,隻有強者才可以製定規矩。
他道:“我自然是要以禮相待。”
接著他對一旁的人說:“都給我好好招待這位來自大梁的尊貴客人!”
說完他便將手上的鞭子往空中一揚,雄鷹迅速叼住,它在往高空飛的同時也拽著地上的曲婉一起。
……
曾經的恥辱如潮水一般的向她襲來,曲婉痛苦的閉了閉眼,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她眸子裡多了一絲殺意。
拓跋複此次來大梁是揹著所有人,因此他無法通過正常的方式混入京城,因此他就潛伏在這條進城的必經之路上。
恰好遇到一輛馬車,它便趁著主人不備之際,迅速鑽了進去。
他做事沒有章法,更無什麼邏輯可言,一切隻要順他的心意就好了。
可是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的心裡不知為何有種奇怪的感覺。
别的女子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帶著羞怯和試探,可是唯獨這位卻是赤裸裸的冰冷。
不是說大梁的女子都柔情似水的嗎?怎麼她看著就像是自己欠了八百吊銀子沒還的一樣
拓跋複因為受不了曲婉眼神,直接掀起桌布,然後罩在了她的頭上。
“不準摘下來!不然我就殺了你!”他惡狠狠的威脅道,他就像是一頭未被馴服的野獸,殺人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
曲婉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能做的出來殺人滅口的行為,所以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馬車繼續行駛,眼看就快到了城門口,卻又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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