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國子監還有一段時辰,曲婉坐上馬車之後,便閉眼小憩了起來。
昨夜她查了一整夜的資料,都沒有找出任何有關百越一族的線索,書上寥寥幾句,遠遠不夠她想要瞭解的
她按了按發脹的腦袋,準備等去到國子監再說。
國子監裡的藏書閣擁有著世上最多的圖書,其中不乏由朝廷下令組織儒生去到民間到處考察收集編撰的《地方誌》。
她想著自己一定要找個機會,進一次藏書閣,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踏入了國子監的大門。
照例上了早課之後,宇文瑤走到曲婉問她:“昨日你沒事吧?”
曲婉以為她是問自己被白虎嚇到的事情,她也不知為何自己聽到鈴鐺聲會有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她解釋不通這種感覺,所以索性搖了搖頭說:“沒事。”
聽到這個回答,宇文瑤的心裡長舒一口氣,要知道昨日回去的時候,她的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一邊擔心自己偷偷溜出去玩的事情敗露;一邊擔心曲婉被嚇著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和自己誌趣相投的人,宇文瑤才不想這麼輕易和她走散了。
“那郡主你呢?”曲婉問道:“你昨日回去的時候,沒人發現吧?”
宇文瑤:“有人替我瞞著呢”
她口中的這個人,曲婉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誰。
“隻是可惜我們昨日走得太早了。”宇文瑤歎了一口氣,略帶遺憾的說:“錯過了後面的重頭戲。”
“那戲班子不是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嗎?”曲婉不解。
“就是被帶走了才有好戲看呢!”宇文瑤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坐下同曲婉說道:“聽說在那個戲班子的後面找到了一大堆的屍骨。”
宇文瑤說起這個東西的時候,眼裡沒有半分的恐懼,甚至語氣裡還帶著一絲氣憤。
“今日京城發生了好幾起少女失蹤的案件,估計和那個戲班子逃不了關係!”
“敢在皇城腳下做如此喪儘天良之事,得虧是被我們抓到了,若是放任此人繼續為非作歹,不知還有多少的無辜少女會慘遭毒手。”
聽宇文瑤這麼說,曲婉後背頓時就毛骨悚然了起來。
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那尊甕壇中人的臉,想要修煉這種邪術,除了要激起養蠱之人的怨氣,更重要的還是每日供以鮮血獻祭。
想起那些無辜喪命的少女,估計都是被抓去練了邪術。
想到這裡曲婉的心裡就忍不住的直泛噁心,當年她也成撞見宇文然修煉次術,雖然覺得荒謬,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們已經無路可走,哪怕朝廷禁止巫蠱之術,但是她也睜一眼閉一眼,誰料這背後竟然會如此的血腥殘忍。
而另一邊的大理寺的人已經接到了李老頭的報案,正馬不停蹄地派人去查明真相,豈料這死的人,正是他們找了一整晚的犯人。
如今凶手死在潛逃的路上,案子一下子就進入了無序的狀態,同時還有位自稱是百越族的人要替父申冤。
宋瀾庭忙活了一整夜,最後得到的便是這是的結果。
隨著這件事情的發酵,整個京城的人都人心惶惶,那些失蹤少女的家屬全部聚集到衙門口求一個公道。
仵作那邊很快就將驗屍的結果呈了上來,死因是失血過多。
對於像這種作惡多端的人來說,這種死法已經是夠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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