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獄卒打開牢門,一行人走了出去。
在狹小的獄道裡,暹寧腳上的鐵鏈拖在地上,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原本潔白嬌嫩的腳踝已經被磨破了皮。
些許鮮血滲出,在暗淡無光的壞境裡格外的抓眼。
好在這獄道不長,待他們走出去之後,宋瀾庭便讓人將那尊甕壇拿過來。
正當下屬準備退下之時,暹寧叫住了他:“再去一套鋼針過來!”
身著戎服的官兵望向一旁的宋瀾庭,直到在對方的點頭示意之下,他才離開。
沒過多久,他們便把甕壇拿了過來,因為害怕與那裡面的東西對視,所以他們特意找來一塊紅布將它給蓋住。
將東西帶上來之後,他們將準備好的鋼針交到暹寧的手上,然後往退至宋瀾庭的身後。
隻見暹寧掀開蓋在上面的紅布,面無表情的和甕壇裡的人對視,然後沒有任何的遲疑的掏出最深的一根鋼針插入那人的天靈穴。
甕壇裡的人離開掙紮了起來,從它的嘴巴裡發出陣陣嘶吼,就連罈子裡面的那些東西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甕壇開始劇烈的搖擺,連同著桌子一起也晃動了起來,就像是裡面的東西要掙脫出來一樣,往日裡訓練有素的兵衛,見此一幕都紛紛露出了驚異之色。
其中離暹寧最近的人更是後退一步,生怕被臟東西濺到自己身上。
在危急時刻還是宋瀾庭上前一步穩住了甕壇,此時郊外一處空曠的荒地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從他的頭頂赫然生出一道口子,鮮血混同著雨水一同留下,疼得他痛不欲生。
而那邊的施法還在繼續,為了防止他跑的更遠,暹寧直接用針弄瞎了他一隻眼睛。
白漿順著甕壇的邊緣流到宋瀾庭的衣袖上,即使面露嫌棄,但是他還是沒有鬆開手,至於其他人早就強忍著噁心背過身去了。
直到甕壇裡的東西平靜下來,這場法術才算結束。
眼看著甕壇裡的那個東西徹底沒了生氣,暹寧開口道:“如今他身負重傷,逃不了多遠。”
宋瀾庭聽罷趕緊下令派人去追。
幾道驚雷轟然而下,狂風將窗子吹開,雨水順著冷風吹了進來,曲婉放下手上的書卷,揉了揉發酸的雙眼,起身關窗。
等她在回來之時,雨水已經侵染了宣紙上的黑字,看著上面暈染開來的黑字,曲婉頓了頓,隨即將宣紙一折,取下一旁的燈罩。
沒有了燈罩保護的煤油燈,變得微弱了起來,直到曲婉將宣紙伸了進去,火星子迅速咬上紙尖,火勢漸大。
曲婉感受到了從指尖傳來的溫暖,她的臉在火光的映照顯得格外的柔和,唯獨那雙眼睛冷的像是刀鋒一般。
就在眾人為今日發生的事情徹夜難眠之時,有人卻撐著油紙傘出現在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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