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婉她們這次要見的便是來自南洋一地人的雜技表演,聽說他們那裡的有馭百獸的本領,不管是在凶猛的野獸,在他們的手上都會乖乖聽話,仍由他們差遣。
他們一路北上來到京城,宇文瑤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兩人一路掩面低調的走到酒樓,這裡早就被人擠得水泄不通,樓上觀賞位置較好的雅間早就被人預定好了,即使她們加錢也隻得到一個靠前的占位。
宇文瑤踮起腳尖透著人腦袋間的縫隙瞥見了被關在鐵籠子的老虎,見它被人養的皮毛都發著油光,眼睛裡卻透著一股渾濁之氣,沒有絲毫的百獸之王的野性,和她在狩獵場上看到的猛獸大相徑庭。
宇文瑤有些失望,但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能近距離看到這等猛獸已經是榮幸之至了,所以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拚了命的往前擠。
南洋一帶的人喜銀,所以馴獸師身上都掛滿了銀飾,用銀子製成的鈴鐺被他們拿在手上不斷的晃動,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皆被他手上的鈴鐺吸引過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上的東西,就在大家都沉浸於這種氛圍的時候,曲婉的眼神卻瞥到了别處。
她看見在昏暗無光的簾子背後,有一雙清亮的眼睛,往下卻是一個甕壇,她似乎是被人折斷了手腳然後養在這個甕壇裡。
相傳苗疆有一種秘術,他們以人養蠱,往往被選中的人身上都必須帶有一股強大怨氣,而為了激發他們身上的怨氣,下蠱的人都會采用極端的手法折磨養蠱之人。
當他們的怨起大到可以撞響手中鈴鐺之時,便是此法成功之日,而被下了蠱的人便終身隻能囚禁於著甕壇之中,下蠱的人靠著他們身上的怨氣滋養自身,不管是求財還是求什麼,都會事半功倍。
而曲婉之所以對此法這麼瞭解,都是源於宇文然曾經用此術來被她偶然撞見。
被他們選中的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她先是親眼目睹自己雙親的離世,後又被宇文然下令囚於地牢,餓了她整整三日,在她命懸一線之際,地牢的門被打開,獄卒端來可口的飯菜。
已經餓了這麼多天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她拚了命的伸手去抓飯菜,可是正當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顯現,頓時鮮血四濺。
她想張開吃飯,可是那隻已經抓到飯菜的手卻被人活生生的砍下......
曲婉不知其中細節,她隻記得那日她聽了一整夜的鈴鐺聲,就如同現在台上之人所拿的那種。
一時間她整個都跌入寒冷冰窖,耳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恍惚間她好像看見甕壇裡的人對露出邪魅一笑,緊接著那人的臉好像變成了她的......
“小心!”一道高聲將她從虛幻中脫離出來,可是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卻隻見一團明晃晃的幻影向她這邊奔來。
就在她認命準備閉眼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傳來一股暖風,捲動耳邊的鬢髮輕撫過她的臉頰,她的鼻尖撞到一個堅硬的物體,聞道一股清冽的味道,眼睛也略微有些發酸。
似有一堵牆擋在她的面前,隻聽見幾聲擊打的聲音,鈴鐺的聲音徹底停下,然後便是一道醇厚的聲音:“沒事了!”
在滿堂嘈雜之中,他的聲音似能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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