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裨將瞬間動了凶心。
老子都活這麼大年紀了,也早就不在乎什麼生死,蕭逸這小子也算是老子看著長大的,這麼多年過去,卻不料他會被人害死在戰場上,作為叔叔,我不能替他報仇?
也許曾經是,但現在不一樣了。
老裨將知道,這是他最好的機會,所以也不在猶豫,當時趁著兩人糾纏的功夫,縱馬殺上,趁著冷力全神貫注防備虎鯨的功夫,將手中的長槍不偏不倚,狠狠刺過他胸膛。
鮮血飛濺的同時,還能看見冷力被捅斷的肋骨,從皮肉中支出,那被槍頭帶出來的內臟也隨之而落。
“你們!”
冷力心頭破碎,當時全身一震,她根本來不及看看到底是誰殺了自己,就已經斷氣而亡,隨著他的屍體從站馬上跌落,蕭逸的仇,在這些人眼中算是報了一半。
“蕭將軍!剩下的仇,我們也會親手得報的!”
虎鯨感激的看向那老裨將,對方也在凝視著他,當目光互換後,兩人二話不說,當時繼續追趕。
而前先上,沈安這邊已經和殷闐交錯在一起,他雖然是第一個到到的,但剩下的護衛們也都快若風火,席捲殺來,瞬間將殷闐部署到陣勢一掃而空。
“這!這不可能……”
殷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還從未見識過,這樣輕易就破開拒馬的騎兵,但沈安就是做到了。
一招遊龍探爪,撕裂了殷闐的防禦陣形,同時也刺穿了他的心頭。
此時此刻,殷闐與沈安治安的距離,還不過十米!
目光所及,甚至能看清彼此的睫毛。
“就是你,殺了蕭逸?!”
沈安的聲音冷如冰,烈似雷霆,轟轟炸響,而剛才還想著主動用計送到人面前的殷闐也變的語塞起來,沈安無情的笑了:“本王還以為你是什麼角色,竟也是如此混噩之徒。”
“蕭逸死在你手中,果然不值。”
頓了一下,沈安當時把馬槊往前一挺:“此物乃是蕭逸所留,今日本王就用此物,奪你性命,為他報仇!”
一字一句,無不如烈火一樣灼燒著殷闐的心,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也從剛才的驚慌中清醒過來,他很慶幸!
慶幸還沒等找上門去,這沈安就自己跑過來了。
好好好!
既然是如此,就怪不得别人了。
從恍惚中醒悟的殷闐,依舊還認為他隻要故技重施就能輕而易舉的將沈安誅殺,稍加思量他不再猶豫,用行動給出了最直接的回答。
眼見其縱馬殺來,沈安全然不懼,將手中馬槊一推,利用兵器的長度,狠狠撥開殷闐的利刃,與此同時他也縱馬向殷闐靠近,幾乎就是在兩人交錯的瞬間,沈安突出一掌。
狠狠揣在殷闐胸口,頓時他感受到彷彿是一股雷擊一樣,眼前昏黑幾乎失明。
殷闐墜馬了,雖然這本身也是他計策中的一環,但自己掉下來,和被人硬生生擊潰的感覺,卻完全不同,落地的一刻,殷闐甚至覺得自己或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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