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我不想聽。”
擺擺手,沈安站起身來,現在三州總督府,他是來過的,下一步還要到地方上去走一走,看看在宓珞治下的其他官員們都是一個什麼樣子。
宓珞這個人不算得好,也不算得壞,除了在軍事上有些才能之外,就是個十足的普通人,所以要留下他,也未必就不行,但關鍵在於他們要怎麼做。
沈安是好意,打算借用此機會,幫他處置一下手中的官員,他可不相信北方三州的所有官吏,都能各個和宓珞一樣。
要真是如此,那這北方之地倒是乾淨了。
宓珞也想到這一點,對沈安那是千恩萬謝。
“夠了,今天如此,明日我們就出發,大司農那邊我會寫信給他的。”
翌日清晨!
天色才剛剛蒙亮,宓珞本來打算親自帶人送送沈安的,可是當他來到沈安住所地時候,才被守衛告知,這位王爺已經在月色中出發了。
平安道!
作為比方三州治下,最大的一處行政區域,平安道內,還單獨設了一個道尹管理軍政事務,這也是整個大梁唯一的一個道尹。
說起來道尹不算是什麼太大的官職,如果要放在朝廷上的話,頂多就是個從四品而已。
然而作為唯一的一個,平安道道尹本身又被朝廷加官一級,並且賜爵位,除了他的頂頭上司宓珞之外,他就聽朝廷的即可,就連禦史台的那些人,都不能輕易彈劾他的好壞。
因為平安道,是連同北方三州唯一的貫通要道。
沈安把自己的兵將都留在了總督府,身邊除了一個於廉之外,也就剩下那麼二十多人跟隨。
大美女這二十多人,都是以一敵十,甚至更多的勇士,身經百戰的他們即便是換了一身平常百姓的衣服,也依舊還是擋不住那森然的殺氣。
看著他們一個個面如凶焰的模樣,沈安也有點頭疼。
他這一次可是微服出行,就這些傢夥糊弄糊弄老百姓還成,可要是遇到行家裡手,一眼就得穿幫了不可。
這件事然那個於廉也很犯愁:“王爺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把他們打散在人群中,從四面跟隨如何?”
沈安搖搖頭,這樣做無濟於事,還是瞞不過那些行家的眼睛,反而還會增加他們這一趟出行的成本。
瞬間於廉閉了嘴,既然提議被否決,哪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行人催馬漫步在平安道的主城內,雖然是在北方之地,但這裡依舊是十分繁華。
到處都能看到叫賣的小販,那些坐在家裡的豪賈們,也都是手捧一杯茶,笑迎八方客。
整個平安道內,好一片昇平景象。
於廉不僅感慨起來:“若是所有城內都能和這裡一樣,倒也不失為是對百姓的一種庇護。”
“但要是都變成這樣的話,朝廷還存在嗎?”沈安凝視著他,看來這些是,於廉尚且沒有參透。
如果真的是四海昇平,朝廷第一個要做的肯定就是裁軍,畢竟不打仗了,養那麼多軍隊還要浪費錢糧,可是要一個朝廷都到了裁軍的份上,那就是盛極而衰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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