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簡單的五個字,我對他的怨恨奇蹟般的消減不少。
魏清風的醒來,驅散了一直以來盤繞在大家頭上的烏雲。我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爸媽,我爸說清醒過來就好辦了,其他的就要慢慢恢複。但不管怎麼樣,他是為救我才遭這份罪的,我們家該承擔的責任一點也不會少。
接下來的幾天,我輸完液體就會被美娜阿姨接到魏清風的病房,在那裡吃飯。用她的話說,都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和自己親生的一樣。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聚在一起更方便照顧。
其實我並不太想去得那麼頻繁,待得那麼久,我一個人和他們一家人整天泡在一起,總感覺彆扭。幾次推辭,都被阿姨以魏清風不能動很孤單,我能過去也是陪陪他為由給擋了回來。
這是個我無法拒絕的理由。
總歸是魏清風救了我,多陪陪他也應該。
更何況,那裡還有大哥。住院的日子很枯燥,傷口時不時的乾疼,和大哥一起才能好熬一些。
那幾天,魏清風很開心,一頓飯可以喝兩碗粥,雖說傷重不能動,但臉上時常掛著笑,連醫生都說他恢複得很快。
他不太說話,很多時候都在睡著。隻要他清醒,臉上就一直掛著微笑。他本就長得出色,皮膚白到透光,就那麼溫柔的笑著躺在病床上,好像童話裡的睡美人,惹人憐惜。
住了九天院,醫生宣佈我可以出院了,回去後靜養就好。
終於解放了,我樂顛顛的被敏慧接回公寓,像新娘子回門一樣,被她安排得挺隆重。
大哥把我們送到公寓樓前,不放心的叮囑完我又叮囑敏慧,直到我把他說的那些一字不差的複述給他,才放我們上樓。
房間到處都是怒放的鮮花,這裡一束玫瑰,那裡一把小雛菊,書桌上又一簇滿天星,又香又美。
毫不意外,李木等在公寓裡,正在給我鋪床單。
他那麼認真的拍平床單上的每條褶皺,看得我老臉通紅。
這還是第一次由男人給我鋪床。
我拍著胸脯大呼好險。
幸虧大哥沒上來,不然還不得醋死。
稍晚點,李木在我的再三催促之下才不舍的離開。
李木走了,似乎把周敏慧的魂也一併帶走。自打李木出門,她就像傻子似的坐在床邊,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冰雕一樣。
剛剛大呼小叫的接我回來時的興奮一去不還。
我當然知道她變成這樣的原因,但為了不惹禍上身,隻好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胡亂忙乎,企圖混淆她的視聽。
哪相她根本不搭理我,拉著一張臉,好一會兒沒緩過來,要哭不哭的,臉色格外難看。
我也不想讓李木來啊,隻是我沒有辦法阻止他。而敏慧的悲傷,我也幫不了她。
“敏慧,要不我申請換間公寓吧。”這是我想了好久的辦法,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乾嘛?”她抽抽鼻子悶聲問我。
“我不想每天看著你難過,我離得遠一點,不和他碰面,是不是會好些。”
敏慧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我,“來京大之前你和他見過幾次面?可有讓他忘了你?淨說沒用的,他心裡有你,和你在哪裡沒有關係。好好待著吧,我不想愛情沒得到,友情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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