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愛過你。”阮羲和的聲音很溫柔。

她從來都是以真心換取真心的，怎麼可能沒愛過，隻不過她的愛有保質期。

他有些哽咽，從來沒有在人前示弱過的祁斯這一刻，竟然有些想掉眼淚。

“我可以抱你一下麼？”這話一說出來就卑微了。

明明以前是最親密的兩個人，現在連擁抱他都要斟酌著詢問她的意願。

阮羲和走過來輕輕擁住他。

祁斯抱她很緊，他在阮羲和走後經常睡不好，有時候做夢夢到兩個人還在一起，起來時便隻有惆悵。

手機裡有很多兩人的合照，他時常拿出來翻看，錢包裡那張大頭貼，他摸得都快卷邊了。

當初在商場吃飯，一進門就有個娃娃機。

她見有人在裡面就挽著他的胳膊在外面等了會。

好不容易進去了，裡面的模板並不多，甚至還有些老土，白摯光燈打出來的效果也並不好看。

15塊錢一張，30塊錢三張。

兩人拍了30塊錢。

她拿走一張，剩下兩個都給了他。

“祁老師，你這兩張準備放哪裡呀？”

“放這裡一張吧。”他一邊說一邊拿出錢包，往擱照片那處放，她笑起來可真漂亮。

怕把大頭貼的角給壓了，他塞的非常小心翼翼。

她笑著拿過他的錢包和照片：“我來弄，祁老師你手好笨呀。”

他寵溺地看著她，並不反駁。

她很快把照片塞進去，抵還給他。

“那另外一張呢？”她笑著問道。

“帶回去放在枕頭底下。”

他同樣揚起嘴角，也不算開玩笑，因為拿回去之後，他確實是壓在枕頭底下了，在無數個她不在的日子裡，他都會再拿出來看一看。

和她這一場相遇，便如同一段夢境，和她結束，也如同一場夢境，夢醒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愛你。”這一聲喟歎太輕，被海風帶走，隻有說的人知道，這三個字代表了什麼。

他知道阮羲和平時睡得早，將將過了10點，他再捨不得也要送她回去。

車子在樓前停下。

玻璃窗其實有格擋作用，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看見些。

祁斯傾過身來為她解安全扣，兩人離的很近，近到他的心又一次在蠢蠢，欲，動。

她晚上沒有化妝，不施粉黛，看起來鮮活漂亮，唇瓣嫩生生的。

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總是叫他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兩人還在交往，似乎分開的這段空檔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生疏，沒有產生一點距離。

近了，越來越近，手掌握上她的手腕，穿過指縫，與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