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通過後視鏡，不著痕跡的看了阮羲和一眼。

“有。”

“啪嗒”一下，馮妤聽到自己少女心破裂的聲音。

車子直接開去了教學樓外的停車場，兩人打開車門，急匆匆往教室走。

一下了車，馮妤就開始跟阮羲和說小話：“祁老師深藏不露啊。”

阮羲和笑了笑，沒接話。

“26歲就開上邁巴赫了，這種男人嘖，極品，可惜了，就是有女朋友。”馮妤搖了搖頭。

“沒有女朋友的話你想乾嘛？”

“那當然是要努力試試，萬一祁老師就喜歡我這樣熱情火辣的小太陽呢！”馮妤挑眉撩了一下頭髮。

“對了，阮阮，昨天晚上那個極品，你留他聯絡方式了沒？”

阮羲和知道馮妤說的是那個氣質乾淨溫婉的少年，她搖了搖頭：“沒有。”

“暴殘天物啊～”她歎了一口氣，可惜的說。

“他可能是學校這一波的交換生。”阮羲和隨口說了那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

“上次在學校遇到過，交換生的話，那時間點就能對上。”她理性的分析。

“對對對，我聽說這一屆京大過來的研究生裡有一個特别帥的，那應該說的就是他了。”馮妤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聽到的傳聞。

“昨天晚上沒問你，網戀是怎麼回事。”阮羲和問道。

提到這個，馮妤就有幾分低落。

“也沒什麼，就是一年前就認視了一個主播，他長得挺帥的，雖然比不上斐野那種級别，但是也很心動，剛開始那段時間，他不火，沒人給他送禮物，家裡給我的零花錢我全打賞給他了，每天自己就吃個饅頭。”馮妤難得有這樣溫柔嫻靜的時候。

“那天他辦生日場，粉絲群裡也沒什麼動靜，我就把壓歲錢拿了一多半出來，一個晚上全變成禮物送給他了。他很感動，那晚直播結束，他就說要跟我在一起，我答應了。”

聽到這裡，阮羲和大概都能猜出來後面會發生什麼，無非是騙財騙色罷了，基於利益基礎上的心動都不會太長久。

果然馮妤後面說的就是，她每天蹲守對方的直播，留出生活需要，其他都變成了禮物送給了對方，直到前天晚上，她發現對方跟新晉的榜一互動頻繁，三番兩次追問下，對方不耐煩的說了分手。

她買了飛機票連夜去了他所在的城市找他，卻在他家樓下看到他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接吻，那女人跟榜一用的頭像照片很像。

她渾渾噩噩的回來，在酒吧喝的爛醉。

阮羲和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不出去活動，即使出去也總戴著耳機，卻是到今天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要聽對方直播，幫那人控場，維持直播間秩序。

“沒事，都過去了。”馮妤揚起大大的笑臉，眼眶裡含滿淚水，笑的特别勉強。

“不想笑就别笑。”

……

馮妤自己回宿舍了。

阮羲和坐在圖書館看書，難得沒有完全集中注意力，精神有些分散，時不時腦海中浮現馮妤那雙含淚的雙眼。

她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拿起手機，搜了那個主播的名字。

恰好那人正在直播，說不上多帥吧，畢竟阮羲和交往過的這些男孩子一個個都是極品，這個主播真的可以說是普通了。

點開粉絲榜單，果然排名第一的那個，頭像是個上了歲數的女人，嘖，這個人沒什麼下限啊，馮妤那頭像她知道，是個動漫的小女孩，排在第三位。

她換算了一下，馮妤大概給這男的送了六七萬，那個榜一差不多送了十二萬。

也就是這人現在還不是很火，要是火了，還指不定怎麼禍害人小姑娘呢。

她惡劣的勾起嘴角，惡人還需惡人磨，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素白的指尖點了一下禮物頁面的充值，往裡面充了二十萬。

段若涗當主播已經一年多了，一直不溫不火的，到現在也就四五萬粉絲，每天開著直播，一個月賺個五六萬的，其實生活也過得去，比那些白領賺的多許多了，他一直和自己的粉絲交往，那些女的一個個天真的不行，他說啥是啥，給他全心全意的付出送了不少錢。

榜一那個女人，家裡夫妻關係不和，她老公是個大老闆，有錢的很，偏偏外面養著不少二，奶，這女的為了報複她老公，自己也養著小白臉，也就是遇到他了，天天安慰這富太太，這才讓人收了心，跟其他男人都斷了，一顆少婦心全放在了他的身上，這才三個月就在直播間裡給他送了12萬多。

剛唱完一首歌，螢幕裡突然顯示。

【小茶茶給主播涗風送出天空之城*5】

天空之城是天涯直播平台裡最貴的禮物，一個要1888人民幣，也就是說這個小茶茶一次性差不多砸了一萬多塊錢。

整個天涯直播都在推送這個訊息。

小茶茶後面就沒送禮物了，也沒有說話，但是段若涗的小號關注了小茶茶，能看到她的行蹤，還停留在自己的直播間。

阮羲和送完禮物就沒管他了，後台登錄著，自己安靜的看著書。

幾個小時之後，再點開時，直播已經結束了，天涯的後台裡涗風給她發了私信說要加微信好友。

她點了點螢幕，眸子裡有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