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深拿起那張a4紙看了看。

然後隨手扔進了碎紙機。

看著程晚詞道：“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

程晚詞咬牙：“你之前還說三年就離婚的，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季霆深一臉的理直氣壯：“我是奸商，現在反悔了。”

程晚詞：“……”

雖然她也沒對這人抱多大的希望，但是自己提的條件那人看都沒看清就全盤否決，還是把她氣到了。

“季霆深，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聽某人語氣譏諷道：

“你緊張什麼？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也許哪天我高興了就突然簽字離婚了呢？”

程晚詞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林易端來了兩杯咖啡，同時把一份協議放到了程晚詞面前。

協議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聘請程晚詞為季氏的榮譽總監，跟橙悅長期合作。

因為季氏已經有徐涇這個設計總監，所以程晚詞的頭銜前面加了個“榮譽”。

協議內容對於橙悅來說自然是有利的，剛剛成立的小公司，能抱上季氏這根大腿，換了别人做夢都得笑醒。

簽字的時候，程晚詞真的有一種簽賣身契的感覺。

簽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逃了四年，終究是沒有逃出季霆深的掌心。

“季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季霆深看著她：“合作愉快。”

程晚詞：“……”

她連具體什麼合作都沒有問就離開了季氏。

剛到公司，kk就跑過來興奮道：

“姐，剛才接到好幾個電話，我們可以接單，而且建材商也打來電話，他們能供貨呢，還是批發價。”

程晚詞心說，在燕城，季霆深還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

“那大家就打起精神好好乾吧，以後咱們肯定不缺單子了。”

負責業務的兩個小姑娘終於有活乾了，打了一下午電話聯絡客戶，不帶停的。

橙悅的人隻有kk知道一些程晚詞跟季霆深的愛恨糾葛。

見程晚詞表情不好看，忍不住擔心：

“姐，跟季氏合作是不是對你不利？”

程晚詞勉強笑了一下：

“不是，對橙悅來說自然是大好事，你不要多想。”

她這麼說kk心裡就有數了，肯定是私人原因，這個kk就不好再多嘴。

“對了姐，藝尚格跟盛源合作了。”

程晚詞一愣：“真的？”

kk道：“楚總下午已經簽合作協議了，她發朋友圈了你沒看到嗎？”

程晚詞鬆了口氣：“楚枂的心願達成了，恭喜她。”

打開朋友圈，翻了一圈卻沒有看到楚枂。

她這才知道，楚枂應該已經把她拉黑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晚詞就非常忙，手裡的兩套房子要出設計圖，其他設計師也開始陸陸續續接單。

人手不夠還要繼續招人，培訓，討論方案……

這天中午快下班的時候，kk突然拿著手機過來。

“姐，今天夕陽紅項目奠基儀式，你看這個。”

kk看的是一場直播回放，視頻中，主持人正拿著話筒道：“有請盛源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季霆淵先生講話。”

鏡頭突然給到了人群中的c位。

那人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穿著深灰色的西裝，笑起來的樣子紳士又溫柔。

正是她熟悉的季霆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