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詞的三觀被狠狠震撼了。
“季霆深,你真的是個瘋子!”
“就算你懷疑二房,可你媽出事的時候季霆淵才多大?跟他有什麼關係?你甚至可以討厭他,可以疏離他,你一邊懷疑我跟他有曖昧,又趁機打擊報複他,有意思嗎?你還算個男人嗎?”
季霆深瞳孔猛地一深:“你竟然還敢替他說話!”
他這語氣讓程晚詞覺得自己彷彿犯了什麼大罪,作為戴罪之身的人居然還敢幫曖昧對象求情?
簡直荒唐!
程晚詞覺得不僅自己的三觀被震碎,自己的人格和尊嚴都被狠狠碾壓。
“我為什麼不能替他說話?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
季霆深滿臉冷酷:“你敢再說一句,我就讓他這輩子都休想回燕城,讓他徹底死在外面。”
程晚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霆深,那怎麼都是你們季家的人,那是個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季霆深沉聲:“我從沒當他是家人,這一點從一開始我就明白的告訴過你。”
程晚詞:“……”
此時此刻程晚詞終於明白,她和季霆深之間不僅僅是有一個糟糕的開始。
而是,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和他就像兩條平行線,看著距離很近,但是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
她真的累了。
“季霆深,我們離婚吧。”程晚詞說。
一直被季霆深打斷,一直不允許被說出口的兩個字,她終於說出來了。
客廳裡的氣壓驟然降低,十分安靜,隻有寧兒沉默地繼續作畫。
季霆深放下二郎腿慢慢坐直身體,冷冷地盯著程晚詞:
“你說什麼?”
程晚詞突然爆發。
她雙手捏成拳頭,彷彿對現在這一切已經不願意在忍耐:
“我說我要離婚!”
“我要離開這裡,離開你,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我說我已經受夠了,不願意繼續跟你試!”
“我說我要結束這一切,隻當從沒遇見過你!”
說完,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眶裡流出來。
程晚詞拿起手機就走。
她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要離開這裡。
離開季霆深。
季霆深彷彿被她喊懵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立刻沉著臉追上去。
程晚詞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他一把抓住。
“我也說過……”季霆深氣得太陽穴都在抽搐:“你休想!”
他緊緊抓著程晚詞的手腕,厲聲警告:
“你休想離婚,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你這個瘋子!”
季霆深咬牙道:“再敢提那兩個字,你就想想你的父母!”
程晚詞一愣,眼淚瞬間決堤。
她真的沒想到季霆深這麼混蛋,居然敢拿父母威脅她。
她簡直恨不能咬死他。
“你還是人嗎?我爸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敢?”
季霆深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那你就打消你的念頭!”
這時,外面有傭人弱弱稟報:“少爺,老爺子請你過去一趟。”
季霆深鬆開程晚詞,寒聲道:“不許出這個院門。”
程晚詞看著他離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肚子有點發緊。
剛才兩人吵架,傭人都被趕出去了。
扶著柱子正緩著,曲施憶踩著高跟鞋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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