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清當然不是吃貨，隻是……

“三叔，你怎麼知道毛毛是吃貨？你認識毛毛嗎？我記得我可沒有跟你提過我宿舍裡的人，更沒有跟你說過毛毛是吃貨。”

盛晏清：“……”

這些資訊當然不是程橙跟他說的。

“你怎麼知道啊三叔，你說話啊？”

程橙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而且有些事本就有跡可循：

“你是不是讓杜風查我了，是不是？”

“所以你知道我想去L市玩石頭，你還查了我宿舍裡其他人，所以你知道毛毛是個吃貨。”

盛晏清：“……”

現在否認的話，這丫頭會信嗎？

“你肯定查我了。”程橙滿臉得意：“三叔，你為什麼查我啊？”

“自然是因為你爸。”盛晏清彈了彈平整的連一絲兒褶皺都沒有的衣角：“我要跟你爸合作，自然要把他身邊的人都查清楚。”

程橙揹著手：“你覺得我會信嗎？”

盛晏清抬腿就走：“信不信是你的事。”

兩人從夜市頭逛到夜市尾，盛晏清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堆東西。

某個丫喝了一口怕長胖就沒再喝的奶茶；

某個丫頭吃了一口嫌辣就沒再吃的各種燒烤；

某個丫頭玩了幾下就玩膩了的充氣玩具；

某個丫頭嗦了一口覺得好吃就分享給他的一碗炒粉；

眼睜睜看著某個丫頭把一支發著光的兔子耳朵往自己頭上戴的時候，盛晏清漆黑的臉終於裂開了：

“你弄我頭上試試看！”

他瞪著眼睛，彷彿程橙手裡拿的不是兔子耳朵髮箍而是什麼洪水猛獸。

程橙晃了晃頭，她自己腦袋上已經戴了一個，紫色的，閃閃發光。

“挺可愛的。”

盛晏清瞥了她一眼，確實可愛的。

程橙也沒有勉強他，把給他的那個也戴在了自己頭上。

納悶道：“奇怪，以前跟她們來的時候沒覺得這麼有趣。”

盛晏清看了看自己滿手的東西：“……我也不覺得有趣。”

程橙探過腦袋，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奶茶：

“可我現在覺得有趣。”

盛晏清在繼續拿著還是把這些垃圾一樣的東西扔進垃圾桶來回糾結。

程橙咬著嘴裡的珍珠，杏眼都圓了：“三叔，奶茶在你手裡好像更好喝了。”

人群中，程橙那張小臉被橘黃的燈光映襯得更加明媚，又彷彿多了那麼一些煙火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柔和。

彷彿能融化一切冰冷。

盛晏清看了看那杯她總共就喝了兩口的奶茶，到底也沒扔進垃圾桶。

“三叔，你試試啊，這炒粉真的不錯，那家很衛生的，真的。”

盛晏清的眉頭都快能夾死蚊子了，滿臉嫌棄：

“打死我都不會吃這些東西。”

十分鐘後，街邊的小餐桌胖，盛晏清皺著眉吃了第一口炒粉。

“怎麼樣？好吃吧？”

“……還行。”

“我就說好吃吧，毛毛強烈推薦的。”

盛晏清：“……”

他說的是“還行”，不是“好吃”。

程橙其實挺驚訝的，盛晏清有點潔癖，她買的這些雖然都是她之前吃過覺得還不錯的，但畢竟是街邊小吃，盛晏清沒有直接給她扔了真的是挺給面子了。

最後他把那份炒粉都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