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料很多，都是公斤料，按照場口的不同擺放。

程橙第一次玩，心情難免激動，不過她一向很能控製情緒，臉上半點不顯。在各場口的料堆面前轉的時候，看起來挺像個內行。

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大馬坎的料堆面前。

“就這？”盛晏清有些不理解。

這大馬坎料子相比其他場口小很多，一般遊客都是買回去當紀念品。

别看這些料子小，但如果能賭出色來，那料子必定大漲。

“我試試能不能出色，如果出色就給毛毛她們做吊墜或者戒指。”

程橙站在一堆料子前，賣料子的是個大叔，笑起來也很慈祥。

“小姑娘，這些都是我剛拿來的，你看看？”

程橙就在那一堆料子裡面選起來，最後把一塊表面程青蛙皮的料子拿在手裡掂了掂。

不怎麼大，橢圓的，有點扁，不知道有沒有一斤。

“小姑娘你眼光不錯，你手裡這塊已經泛綠，肯定出色呢。”

程橙隻是笑笑。

有人給盛晏清遞了強光手電過來。

程橙這才發現不遠處站著幾個人，看著這邊的神情十分恭敬。

專業工具都讓人送來了，盛晏清還真是專門為自己安排的行程嗎？

強光手電打上去，那石頭裡面立刻透出綠光來。

周圍看熱鬨的遊客都激動了。

“綠了綠了，小美女好運氣啊。”

“有了，那麼大的料如果開出滿色來那就不得了。”

也有人持懷疑態度：

“哪那麼容易出色，我有一次賭的料子比這還綠，那強光打上去整個兒都是綠的，結果切了就表皮一層薄薄的綠色，連個蛋面都掏不出來。”

“大馬坎的料子是容易出色，但要滿綠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大叔笑著問程橙：“要嗎？”

程橙把料子遞給他：“稱吧。”

大叔笑著道：“這些料子有段時間炒到五百多一公斤，現在價格降下來了，三百多一公斤。小姑娘，你這塊料子是老坑料，那就貴了。418克，418死都要發，好兆頭啊，這樣，你給1888就行。”

程橙沒說二話就掃碼付了錢，然後拿過去排隊切料。

她排的是一個老師傅的隊。

老師傅脾氣不好，但手又快又準。

“怎麼切？”老師傅粗聲粗氣的。

程橙歪頭想了想。

其實她非常篤定這塊料子能開出色，就是不知道是滿綠或者會不會有裂等等。

賭石她沒有實踐過，看石頭的本事是吳有泰教她的。

她想反正是要切的，乾脆就直接切開。

內行賭石一般都會開個視窗看看情況再做決定，因為開了窗就能知道有沒有色，也能大概率確定有沒有裂，裂的走向等等。如果開出來的效果不儘人意，賭石店會根據視窗的成色回收，隻要出色了，回收價格一般都不會虧本，這是最穩妥的賭石玩法。

當然，如果沒有出色，那就是一塊普通石頭，一文不值。

程橙不想浪費時間：“橫著從中間切。”

“直接切，不開窗？”老師傅問了一句。

“直接切。”

有人道：

“小美女膽子大啊。”

“看來小美女是個懂的。”

“懂什麼啊？那些玩了幾十年的人都不敢說懂，她一個小丫頭懂個屁，看著吧，等會有她哭的時候。”

那老師傅原本沒精打采的，乾這行的每天面對無數的人，已經麻木了。

機器響了，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比程橙還緊張。

“咦？”老師傅眼睛亮了一下，眉頭一挑：“漲了。”

漲了就說明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