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裡隻有程晚詞的聲音。
她和季霆深站在一起,沒有咄咄逼人,更沒有像潑婦一樣跟曲施憶爭吵。
她隻是平靜又堅定的提出質疑,鎮定得讓人忍不住側目。
如果一開始大家隻是覺得她的容貌足以匹配季霆深,現在再看到她和季霆深站在一起,眾人的腦海裡才真切地浮現兩個字:
真配!
現在季家是季霆深當家,季氏也是季霆深掌權。
今天來參加訂婚典禮的除了季家的親朋,剩下的就是跟季家有密切合作關係的大佬以及季氏的高層。
這些人雖然內心存了圍觀看戲的心思,但是真要說起來,自然是站在季霆深這一邊的。
有人就提出質疑:
“季總的人品我們大家都是見識過的,絕對不會做出酒後亂性這種事來。曲小姐此刻的心情我們大家能夠理解,但是說謊汙衊季總就不應該了。”
“季總的人品有目共睹,小姑娘不要亂說啊。”
曲施憶有點著急,這些人都是燕城的名門世家,她今天臉面丟儘,如果嫁不了季霆深,也已經失去嫁入豪門的資格。
所以她必須緊緊抓住季霆深。
“我沒有亂說,那天晚上就是深哥,我不可能認錯人。”曲施憶神情篤定:“我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讓别的男人碰?”
季鴻恩指著季霆深句句緊逼:“逆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季霆深根本就不在意曲施憶或者季鴻恩說了什麼。
他沒想到的是程晚詞居然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這邊。
在季家他向來都是以一己之力獨自承擔一切,唯一的妹妹幫不上忙,親生父親不待見,二叔一家不害他就不錯了,至於季慎之,完全就是季家的邊緣人物。
有個人站在自己這邊的感覺,季霆深還挺享受的。
他睨著程晚詞,也不著急為自己辯護,就想看這個女人護著他的樣子。
程晚詞卻心中一沉。
曲施憶不像是在說謊。
可她也相信季霆深。
所以這件事要麼是季霆深喝斷片不記得了,要麼就是曲施憶喝斷片認錯人了。
程晚詞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喝醉的經曆。就算季霆深在喝醉的情況下對你做了什麼,這不是他的本意,外人也不能用這種事來綁架他。如果曲小姐說的是真的,我們願意對曲小姐做出補償。但是這件事事關季霆深和曲小姐的名譽,應該詳細查明真相,你說呢曲小姐?”
今天不管怎麼說是她和季霆深的訂婚宴,已經夠亂了,她實在不想繼續亂下去。
大家都覺得程晚詞說得句句在理。
“晚詞說得對。”崔婉對程晚詞滿意的不得了:“我們晚詞真是知書達理。”
曲施憶傻眼了:“你們什麼意思?就這樣算了?”
程晚詞道:“沒有說算了,等事情查清楚了,該誰的責任誰來負。”
崔婉趁機招呼眾人:“對,一切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酒宴開始了,大家請入席吧。”
曲施憶也不傻,查?
就算查出來又能這樣?
成年人的世界,對季霆深來說就算真的酒後亂性了也不過是一筆風流債。
況且他們連酒後亂性都不算,又沒有真正碰她,最多就……
今天一過,難道她還能追著他負責?
“不行,深哥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曲施憶撲過去一把抓住季霆深。
季霆深不可能讓她碰著,一手攬著程晚詞,另一隻手隨手一揮,曲施憶被甩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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