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因為心裡還挺高興的,彷彿早前認識的那個楚醉雲又回來了。
酒畢,高陽郡主才收起殘盞,笑盈盈對楚南山道,“你這人真是,明知王爺年輕,酒量不似你們這些老貨,還這般勸他,瞧,王爺的臉都紅了。”
楚南山笑著辯解,“難得和王爺對飲,我也是高興!王爺就是醉了又有何妨,到後堂歇息就是,一個女婿半個兒,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早把王爺當成自己的兒子,在我這裡不用虛禮。”
高陽郡主也道,“王爺可覺得腳下虛浮?等下還要騎馬,醉著酒到底不好,你嶽父說的有道理,不如到後堂歇息好了再走,真不行,在這兒睡一夜,明兒再走都不在話下。”
穎王連忙道,“我不過是上臉並沒有醉,醉雲人呢,我接了她便回府。”
高陽郡主笑道,“隨王爺的意思。隻是你們小夫小妻的久别勝新婚,這麼些日子沒見,醉兒倒生出做姑娘時的嬌羞來了,這會兒怕是不好意思呢,王爺自己去喊她吧。”
穎王心想,冷了楚醉雲這麼些日子,確實也該向她低個頭,女孩兒家總是要面子的。
於是便道,“還請嶽母派個婢女帶小王到後院去找醉雲。”
高陽郡主果然指了個婢女,“帶王爺去大小姐的閨房。”
穎王說自己沒醉,走路卻深一腳淺一腳,隨著婢女踉踉蹌蹌到了楚醉雲的閨房,聞到那熟悉的芳香,心中不自覺就柔軟下來,柔著聲音喊道,“醉兒,還在生我的氣嗎?”
幽深的閨房並無迴應,穎王輕笑,“這孩子還跟我置氣呢。”
又往裡頭走了兩步,一股越發濃烈的幽香,竄入鼻孔,這股味道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穎王原本就有些發緊的腦袋,越發昏昏沉沉,心裡也翻江倒海不知所謂。
“翠兒,是我。那日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我給妹妹賠罪,别生氣了好嗎?”
穎王一向是個溫吞的性子,被高陽郡主捋順了毛,這會兒又有了酒,便極儘柔情。
可楚醉雲隻是不出聲。
正恍惚間,隻見一個身影從面前晃過。
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淡月白色的輕紗,滿頭青絲,鬆鬆垮垮的挽在腦後,正是楚醉雲平日裡最愛的慵懶裝扮。
纖影晃過之際,一陣香氣,淡淡飄來。
穎王心中微動,小腹一陣莫名燥熱竄上頭頂。
情不自禁的就抱住了那把纖腰,“醉兒,别生氣了好嗎?”
懷中溫暖,欲拒還迎,輕輕掙紮。
“别這樣,王爺……”
穎王輕輕吻上那纖細的脖子,“這些日子想我沒?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醉兒,我們别鬨氣了,好好過日子行嗎?我保證一定會對你好。”
“王爺,别這樣……”
拉扯之間,兩人跌入紅鸞帳中,很快就不知今夕是何夕。
……
不知過了多久,穎王醒了過來,隻是頭痛欲裂,“渴……醉兒,能替我倒碗茶來嗎?”
正恍惚間,頭頂傳來一陣輕輕的啜泣,穎王隻覺哪裡不對,連忙睜開眼睛。
卻見楚醉雲衣衫整齊的坐在他旁邊,雙手捂著臉面,兩隻眼睛哭得爛桃子一般。
“醉兒,你怎麼先起來了?”
話未說完,隻覺懷中一坨溫暖翻滾,穎王驚得一下子酒就醒了。
連忙低頭一看,懷中竟是一個陌生麗人,而他和這個麗人,都渾身一絲不掛!
他一屁股坐起來,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懷中麗人也驚醒,連忙哭著道,“王妃,不關奴婢的事,是王爺,他的力氣好大呀,奴婢根本反抗不了。”
楚醉雲擦了擦眼淚,冷冷道,“你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就不要再奴婢奴婢的了,咱們以後姐妹相稱。”
麗人嚇得胡亂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跳下床跪在楚醉雲腳邊,嚶嚶哭泣不止,“奴婢不敢,奴婢該死!王妃想怎麼罰奴婢都可以,萬萬别說什麼姐妹相稱的話了,這不是把奴婢往死裡逼嗎?”
楚醉雲揮揮手,“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别把這麼不吉利的話掛在嘴邊。先出去吧,我和王爺有些話要說。”
麗人哪敢爭辯,瑟瑟縮縮的裹緊衣服,退了出去。
床上的穎王敲了敲自己的頭,痛苦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楚醉雲苦笑,“酒後失德而已,王爺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一個小錯,我不會計較,相信碧丫頭也不敢計較。府中再多一個姐妹也沒什麼不好,大家作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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