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南宮丞,對著白晚舟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你好厲害啊,瞞我到現在!”
皇後氣得就敲他頭,“你怎麼動手動腳的!你媳婦如今能亂動嗎?那可是一個身子三個人!”
白晚舟在心中歎氣,皇後維護她是真維護她,有觀念差異也是真有。
若她隻是個蠻不講理的惡婆婆,撕破臉也就罷了。
越是這樣,往後反而越不好弄。
現在是雙胎的驚喜讓她暫時摒棄了給南宮丞納妾的念頭,等到生了呢?
到時候再拿什麼當擋箭牌呢?
見她悶悶不樂,南宮丞悄聲問道,“怎麼了?”
白晚舟搖頭,“沒事。”
皇後並未察覺白晚舟的不悅,果然擺了一大桌子珍饈以示慶祝。
她平日節儉,難得這樣鋪張,晉文帝也被她的興高采烈感染,拉著南宮丞喝了好幾杯酒。
酒桌上,皇後突然感慨,“臣妾十六歲嫁與皇上,做了二十多年皇後,理應是全東秦的國母,但臣妾也有私心,阿丞和阿離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臣妾難免多放在心上一些。如今,阿丞算是成家立業了,臣妾隻記掛阿離的婚事了。”
說著,滿臉期待的看向晉文帝。
晉文帝卻諱莫如深,並不接話。
他明白皇後的意思,南宮離已經及笄,是擇良婿的年紀了。
但他膝下隻有這一位公主雲英待嫁,現在時局混亂,公主是個利器,一次和親或許就能避免一場戰-爭,他暫時還不能給南宮離隨便定親。
皇後也正是擔心晉文帝會讓南宮離和親,才會趁著這個機會給他上眼藥。
但她也不是沒眼見的人,見晉文帝不言語,就知他難處,心中雖酸楚,卻也不肯為難晉文帝,就岔開了話題。
“妹夫在蘭台寺如何?能替皇上分憂嗎?”
晉文帝這才展顏,“莫子林去山東這些年倒是越發老練!他為人又耿介,蘭台寺交給他,朕很放心。隻不過新官上任,難免有些阻力,就看他怎麼處理了。”
皇後欣慰,“妹妹和妹夫都是忠厚人。隻可惜……妹妹為了詠嫻快愁白了頭。”
晉文帝並不知道莫詠嫻的故事,隻皺眉道,“嫻兒怎麼了?”
“還不是她的婚事。”
晉文帝又唆了一口小酒,“嫻兒好像是不小了吧,怎麼還沒說親事?是瞧上了誰家男孩不好開口,等朕指婚?”
皇後苦笑,“真若如此,那倒好辦,偏她不願意嫁人。”
“不願意嫁人?怎麼回事?”
皇後就把莫家和吳家的悲劇告訴了晉文帝。
晉文帝大吃一驚,“還有這等事?沒看出這孩子外表柔柔弱弱的,倒是個剛烈的。”
皇後唉聲歎氣,“吳家不願意耽誤她,給了退婚書,她卻甘心守活寡,哪有這麼傻的姑娘?”
晉文帝神秘一笑,“姑孃家的心事難琢磨,也許她看上了什麼可望不可即的人,藉著吳家公子守貞。”
晉文帝不過是酒喝多了,難得孟浪的隨口一說,皇後、南宮丞和白晚舟卻都頓了筷子。
白晚舟通過皇後的神色,就明白皇後也知曉莫詠嫻的心事。
怪道今日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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