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果見一個丫鬟惡狠狠的朝她衝過來,她不假思索就將麻醉槍打出去。
那丫鬟不料她身上竟然帶著暗器,被打了個正著,麻藥很快起效,丫鬟緩緩癱軟下去。
這丫頭看著像是會武功,白晚舟想起什麼,連忙又拿出一根麻醉針補上。
這才開始喊人。
一個小廝過來,看到地上的丫頭,慌道,“怎麼了這是?”
白晚舟不緊不慢,“這是我帶來的丫鬟,不知怎麼中了暑,你快去前廳幫我把淮王爺喊來。”
小廝不認得這丫頭,很自然的就信了白晚舟的話,連忙往前跑去。
南宮丞很快趕到,他焦急的把白晚舟抱到懷中,“你沒事吧!”
白晚舟搖頭,“沒事。你看看她,認識嗎?”
南宮丞這才朝地上的丫鬟看去,他本是帶著狂怒的,看到丫鬟的臉的一瞬間,狂怒被驚愕代替,“是她!”
是宮裡那個給她撒迷香的宮女。
白晚舟握住他的手,“她輕視了我,所以被我一擊得中,這真是送上網的魚。”
她知道南宮丞最近一直在找尋這個丫頭的蹤跡,甚至連南下的德賢夫人身邊都跟了眼線,隻等她再出現。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被白晚舟一根麻醉槍給撂倒了。
南宮丞眯起雙眼,親自將她提起來,扔了一錠銀子到那喊他來的小廝手上,“你們府上有不怎麼用的側門嗎?前頭在辦喜事,本王提著一個昏迷的丫頭出去不合適。”
小廝見著銀子,連忙對南宮丞打了個千,“有有有!小的這就帶王爺去。”
南宮丞要把這丫頭送到外頭交給阿朗,他不放心再把白晚舟獨自放在這裡,便讓她跟著,“一起。”
白晚舟笑著低聲道,“這是雷府!就算想對付我們,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吧?派了一個又派一個。”
南宮丞不以為然,“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最近得了好幾個新差事,明眼人都能看懂父皇的意思,有人坐不住了。”
白晚舟輕歎一口氣,皇家奪嫡,爾虞我詐!
這場戰-爭恐怕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已。
她不想讓南宮丞再擔心,便攙著南宮丞的手臂,隨她一同往側門走去。
將丫頭交給阿朗之後,兩人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席上。
經曆剛才那一出,白晚舟不自禁的開始審度打量現場的每個人,想從他們的眉眼之間找到一點證據,看看到底是誰又開始作妖了。
慶王夫婦是今日位分最高的客人,坐在主座談笑風生;老二賢王難得出來參加宴席,他瘸著腿,連正經妻子都娶不上,哪有心思害别人;老三趙王夫婦郎才女貌,正在和雷將軍說話;老五大概是獨自來的,沒見文王妃;穎王夫婦還和從前一樣,貌合神離。
看不出端倪。
白晚舟很懊惱,若往後的日子一直都這樣,時時刻刻要提防旁人,那也太累了!
南宮丞看出她的沮喪,低低安慰,“你不用管了,有我呢。”
白晚舟斜靠在他肩上,“我倒寧願他們盯著我。”
南宮丞心頭一陣感動,“别胡說。”
兩人咬著耳朵說話,一道目光掃過來。
白晚舟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是楚醉雲。
她表情淡淡,帶著若有似無的笑,乍一眼,竟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白晚舟打了個冷噤,不會是她吧?
這個死八婆眼看南宮丞對她沒意思了,想著法兒的給白晚舟找不痛快,上回是趙芷若,那這回的林若兮,說不好也是她的手筆。
白晚舟狠狠丟了個眼神回去。
不料楚醉雲竟遙遙對她舉起酒杯,“七弟妹,有日子不見了。”
白晚舟是真的佩服她,不論她暗地裡撕得多厲害,表面上總是能做出這種和你親熱的樣子來,令人作嘔。
白晚舟笑著用胳膊肘拐了拐南宮丞,“六嫂敬咱們酒呢。”
南宮丞便舉起酒杯,道,“晚舟有孕在身,不宜飲酒,我代她喝。”
楚醉雲的神色僵了僵。
趙王妃驚道,“七弟妹有身孕了,我這是什麼眼神,竟到現在都沒看出來!”
白晚舟淡淡笑著,並不言語。
趙王妃便坐過來,笑問,“幾個月了?太醫院的白翀白大夫,好脈息!找他看了沒,他能斷出是世子還是郡主。”
南宮丞看出白晚舟不大想應酬,便替她答道,“三嫂,有四個月了。世子郡主都是一般的,我倆想把驚喜留到最後。”
趙王妃笑得溫婉,“我們老七真疼媳婦。”
南宮丞適時的作出憨態。
趙王妃又寒暄幾句,才回到自己的位子,還遙遙朝白晚舟笑著。
白晚舟也報之以笑。
南宮丞低低道,“你不喜歡三嫂?”
白晚舟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跟她搭腔?”
南宮丞知道白晚舟雖然不喜家長裡短,卻並不是孤僻之人,她和五嫂、雷俊芳,甚至南宮離關係都不錯的。
白晚舟微微蹙眉,“她很圓融,待人接物也得體大方,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靠近,我就有種很緊張的感覺。”
南宮丞不是很懂這種感覺,“三嫂這人就是這樣的,她嫁進皇家也有好些年了,和哪個妯娌宗親關係都不錯,但又沒有特别親近的,你往後再碰著她,閒聊兩句就是,不必深交。”
“你瞭解她嗎?”白晚舟問道。
南宮丞搖搖頭,“三哥三嫂一成親就輾轉封地,連兩個孩子都是在封地生的,這兩年才開始往京城走動,跟兄弟們交往都不多,這次受召回京,不知父皇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兩口子說著小話,不遠處冷不防傳來咕咚一聲,竟是文王一頭栽倒在地。
眾人嚇得不輕。
離得最近的趙王和穎王連忙將他拉起,穎王拍著文王的臉道,“五哥,五哥,你怎麼了?”
趙王也擔心不已,“快,傳太醫來!”
楚醉雲便道,“七弟妹就是大夫,讓七弟妹先看下五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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