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馭打了個響指,“皇宮裡的狗洞我都爬過,他南宮玨想得到的地方,我還能找不到?”
廖貴妃體豐怕熱,因此在來儀宮東南角陰涼處挖了個雪洞,洞裡冬日蓄冰,夏日便可進去閒坐避暑。
白晚舟聽了下巴都快掉下來,“現在可是三九天啊!洛城又地處東秦北部,很冷的!這個天跑去雪洞幽會,沒有碳沒有火的,也不怕凍脫皮,腦子被門擠了嗎?”
“人家熱情似火,不怕冷。”
白晚舟不以為然,她還披著貂呢,都冷得兩腿打顫,讓她去那種地方幽會,就為了打一炮,對方是金城武她都不乾。
兩人很快到了雪洞門口,還沒靠近,裡頭就氤出一股冷氣。
隻見洞口石門緊閉,把耳朵貼上去,果然隱約聽到裡面傳出慶王的聲音,“飄飄,你可想死我了!”
女人嬌滴滴道,“想我身上哪塊肉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摸索的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嬌笑求饒聲,“額,唔~你往哪裡摸呢?”
“摸摸我想的那塊肉……”
“壞人,人家是你母嬪呢……”
“母嬪、母嬪,兒子疼你來了。”
霎時間,女子**聲,男子快活聲,一聲聲不絕於耳。
白晚舟第一次聽這種現場直播,還是跟個男人一起,不由有些尷尬,背過身去,道,“刺激!真愛!”
“確實是真愛!”裴馭說話間,已經伸手將雪洞門從外銷上。
白晚舟驚道,“你這是乾嘛?要凍死他們?”
裴馭嘻嘻一笑,“慶王那個人,很刁鑽的,咱們又沒親眼看他們乾嘛,他保不齊打死不承認,讓他在裡頭好好地凍一凍,才能讓他老實下來。”
“你這理兒倒也沒錯。隻是咱們這麼把他們拎出來,那柳嬪的母族會不會被拖累?你剛剛不是說要株連九族?”
裴馭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晚舟,“不會吧,你還同情他們不成?她為了快活,自己都不顧母家,你還替她念著?”
白晚舟一個現代人,思維到底和裴馭不太一樣,“她是她,她做錯事,若讓一族老小來承擔,有些殘忍了。”
“那你大哥呢?為了打擊阿丞,慶王可是毫不手軟的差點讓你大哥丟了命。還有你自己,你若不是這些日子走狗屎運得了太後的眼緣,你以為把長明燈看滅是小事?”
裴馭這麼一說,白晚舟頓時不同情裡頭的兩個人了,賤人活該欠收拾。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外頭聊天,不一會兒,雪洞門就傳出了晃啷啷的聲音。
“這就完啦?慶王那方面能力一般啊!”裴馭一臉壞笑。
白晚舟滿頭黑線,“那麼冷的環境,能挺起來就不錯了,不要要求那麼高。不由又感歎,這柳嬪確實慘,為了這麼兩下,擔上這麼大的風險,著實是不值當。”
晃門的聲音越發響,慶王急躁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回事,門怎麼打不開了。”
柳嬪帶著哭腔,“小點聲,萬一叫人聽見就完了。”
“門好像從外頭被人銷上了!”發現不對的慶王慌得不行,“要是出不去我們就要凍死在這裡面。”
妃嬪和皇子怎可比,柳嬪擔心事發全族不保,慶王卻更在乎自己的命,就算真的被髮現,父皇還能為個不受寵的妃嬪要了兒子的命?
兩人晃了半天,又冷又累又怕,終於沒力氣了,慶王癱坐在地上暴躁如雷,柳嬪則是哭哭啼啼,怪慶王不該在這種時候還惦記著來幽會。
慶王煩了,怒道,“還不是你發騷勾-引我?”
柳嬪原以為慶王冒天下之大不韙與她私通,對她多少有些情意,誰知道一遇事竟說出這種話,一時間憤怒和絕望盈上心頭,“好啊,好啊,我這份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慶王冷笑道,“你是父皇的妃嬪,你有真心?你有真心就該一輩子為父皇守住貞潔,而不是來勾-引我!你既耐不住寂寞,那就是個賤貨騷貨。”
柳嬪哪裡受得了這種辱罵,又嚶嚶哭了起來。
慶王冷道,“再哭,本王就殺了你!然後喊人來開門,就說你故意勾-引本王來的這裡。”
柳嬪瞧出他眼底陰狠,隻得收了哭聲。
門外的裴馭對著白晚舟耳朵道,“聽見沒,慶王的狠,你是沒見識過的,他現在這勁頭,咱們還得再晾他一會,否則他都能反咬咱們一口。”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在裡頭大約凍得實在受不了了,也顧不上私會之事會不會東窗事發了,都開始錘擊起石門。
“救命啊!來人呐!”
裴馭就在這個時候走到門前,輕輕道,“喲,這不是慶王的聲音嗎?慶王怎麼在雪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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