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廖貴妃搖著頭拚命解釋。
晉文帝目光如鷹隼,“你與你母家暗地勾搭,你父親在前堂攀結黨羽,你則在後宮舞弄權勢霸淩妃嬪,朕問你,十皇子多年不肯說話,是不是背地裡恫嚇所致!”
廖貴妃眼神微動,旋即磕頭如搗蒜,“天大的冤枉啊!臣妾協理六宮之時,對哪個皇子不是視如己出?怎麼可能如此戕害皇子?”
“看來你還是死性不改。”晉文帝冷冷舒出一口氣,“朕念在你生育兩個孩子的份上,不想讓你難堪,可你卻不斷挑戰底線,既如此,朕也不會再給你留什麼顏面!”
龍威之下,皇後隻好勸道,“皇上,休要動怒……”
晉文帝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擺駕來儀殿!”
廖貴妃瑟瑟發抖,去她的來儀殿作甚?
皇後也是一頭霧水。
到了來儀殿。
晉文帝二話不說,先踢翻了一個凳子,又扔了一個茶盞,旋即命秦公公將所有宮人都召集來。
宮人們見龍顏大怒,全都跪地抖如篩糠,“皇上息怒……”
“你們都是在來儀殿侍奉多年的奴才,許多甚至是貴妃從孃家帶來的,想必都是貴妃的心腹,貴妃這些年做過些什麼,你們一定比誰都清楚。”晉文帝冷冷道,“現在,當著朕的面,把她這些年乾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告訴朕,膽敢有半句隱瞞,通通做欺君處置,格殺勿論!”
這些奴才確實都是廖貴妃的左膀右臂,但當著晉文帝的面,又豈敢說假話?
面面相覷幾眼,最老的那個嬤嬤便磕了三個響頭,哭聲震天,“皇上給老奴做主啊!老奴這麼多年都是迫於貴妃娘孃的淫威,不敢說啊!”
這老嬤嬤不是旁人,正是廖貴妃的乳孃。
廖貴妃整個驚住,“乳孃,本宮這麼多年待你不薄!”
老嬤嬤冷笑,“娘娘,你是怎麼拿老奴兒子威脅老奴的?”
這老嬤嬤是廖貴妃最信重的人之一,這麼多年跟著廖貴妃,來儀宮裡發生過什麼臟事兒,她都一清二楚。
當著晉文帝的面兒,倒豆子般,一筒一筒地倒了出來。
晉文帝是越聽越震驚,怒不可遏,“明知太後有消渴症,故意蒐羅甜膩的食物送去如意殿,皇後懷四公主時,竟想給皇後偷下落胎藥,後又屢屢用艾草刺激皇後發哮症?與廖相監守自盜,掏國庫的錢肥你廖家?親自給慶王拉幫結派,指點他爭奪儲位?薔嬪生下老十後,下毒不成,就不斷恫嚇,把一個好好的孩子嚇得不人不鬼?廖氏啊廖氏,你以為自己有幾顆腦袋!”
廖貴妃都懵了,半晌,發了瘋般撲向老嬤嬤,“老東西,你膽敢編排本宮!”
老嬤嬤也不躲也不閃,“老奴半生跟著娘娘乾了不少缺德事兒,這條命也不想再活下去,娘娘殺也好剮也好,隻要别傷害老奴的兒子就成!”
又對晉文帝道,“皇上啊,老奴的話,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老奴的兒子走在路上被雷劈死!”
說著,一頭撞向一旁的柱子,登時,額頭血流如注,癱在地上,雙目圓等,暴斃當場。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