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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義一回到家中,就滿頭喪氣,從來都是他甩别人,這次,薑若悅看不上她,他心口竟然好痛,感覺要掉了一樣。
楊父跟著進屋來,踢了他一腳,罵罵咧咧的。
“沒用的東西,一個女人都拿不下。”
楊建義不服氣的抬起頭來,“人家已經結婚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結婚了?那她怎麼不早說,你知道現在街坊鄰居,都怎麼議論你的,一直扭著薑若悅屁股後面轉,薑若悅還看不上你,你看看你,為了她,還弄得跟豬頭一樣,我們楊家的臉面都被你這個孬小子丟光了。”
“她一開始就說了她結婚了,是我不相信,不怪她。”楊建義嘟囔了一句。
楊父怔了一瞬,像是沒反應過來,楊建義說的話。
楊建義痛苦至極,又起身來,去了自己的臥室,砰的關上了門,一頭倒在了床上。
楊父被那聲關門聲震醒了,叉著腰,氣不打一處來,把地上的凳子,踢出去老遠。
季影正好進來。
“爸,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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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父看向季影,想到了什麼。
“你也在雲城,你說說,那個薑若悅真的結婚了?”
無緣無故的,怎麼問起薑若悅來了,還提她結婚的事,一想到她嫁到了賀家,季影就沒好臉色。
“嗯,她結婚了。”
她不想再同楊父探討這個問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先等等,我問你,薑若悅嫁的那個人怎麼樣,什麼家庭,什麼背景,有我們家有錢?”
背對著楊父,季影翻了一個白眼,人家富可敵國好嗎?
我們這點資產,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你怎麼不說話。”楊父急道。
“沒法跟我們比,她嫁的那個男人,要什麼,沒什麼,窮得叮噹響。”
季影心虛的扔下這句話,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才不會承認,薑若悅嫁得好。
季影一句假話,楊父卻當了真。
“好你個薑若悅,還以為你嫁了個不得了的人物,看不上我兒子,原來嫁了個沒權沒勢的窮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薑若悅去超市買了東西,回去的路上,就被楊父氣勢洶洶的攔住了。
薑若悅停住腳,眼中劃過一絲犀利。
楊父,是這個鎮上出了名的渾人,一點虧也不吃的人,平日走路都是恨不得把頭昂到天上去,因為他家種藥材,比鎮上所有家庭收入都高,也讓他為人十分自傲。
“楊叔。”薑若悅不卑不亢的喚了一聲。
“哼,這聲叔,我可不敢當,這有些人,以為自己多讀了幾年書,就成了人上人了,怎麼,多讀了幾年書,你就能嫁個有錢人,飛黃騰達了?”
這街坊鄰居,自從薑若悅考上雲大之後,都對薑若悅滿眼的喜歡。
楊父骨子裡,也是喜歡學曆高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對學渣的季影恨鐵不成鋼。
可現在,薑若悅瞧不上她兒子,他立馬就變了一副嘴臉。
楊父抬高了頭,又拔高了語調,這裡又在大街上,立馬就引來了人圍觀。
“楊叔,這是什麼意思?”薑若悅語氣微冷。
“什麼意思,薑若悅你記住,這女人讀再多書也沒用,到頭來也是找個有錢的男人結婚,生娃持家,那才是好女人,像你這種,多讀了幾年書,又有什麼用,不過多花一筆冤枉錢。”
薑若悅扯了一下唇。
“楊叔,如果你讀了點書,就不會思想這麼迂腐了,女人的存在從來不是為了嫁男人,至於那套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更是早就被社會淘汰了。”
楊父愣了一瞬,薑若悅竟然當著街坊鄰居的面,說他思想迂腐。
“荒謬,牙尖嘴利。”
“也是,别人想不想多讀點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楊叔是不想多讀點書的,不然當初競選村長,楊叔也不會因為沒文化,不認字,把村長之位讓給别人了。”
薑若悅佯裝,讀書真的沒用,讚許的點頭。
這話,一下子就戳到了楊父的心口上了,他一心想謀個官噹噹,但就是文化不夠,被上面否決。
“薑若悅你不要以為,我兒子真的喜歡你,他不過就是看你長得漂亮,準備跟你玩玩,我楊家做藥材生意,一年收入,沒有四十萬,也有三十萬,是這鎮上出了名的家境殷實,我們楊家,看不起你這讀書,腦子讀傻了的丫頭。”
楊父揹著手,振振有詞,聲音洪亮,表明楊建義根本不是真心喜歡她,就是看她漂亮,要玩玩她。
玩玩這個詞,用得好,這是想讓薑若悅成為鎮上的笑話。而且這鄉下,總是對男生更寬容,對女生更苛刻。
鄉下的閒言碎語,能壓死一個人,曾經這鎮上,就有一個女生從一個死了妻子的男人家中出來,被扣上了不檢點的帽子,那個女生年齡小,心裡曾受壓力不行,沒過多久,上吊自殺了。
楊父這是要用輿論,把她釘在恥辱柱上了,到時候,她外婆回來,還會被人戳脊梁骨
薑若悅冷笑,你不仁,我就不義。
“那我預祝楊叔,早日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不過話說回來,這鎮上跟楊建義差不多大的男的,都結婚生子,孩子能在地上跑了吧,楊建義這一直沒動靜,楊叔可是一年掙三十萬的有錢人啊,這些女生怎麼回事,寧願選擇一個普通家庭,也不進楊家的門,不可能是女生都眼瞎了吧,對了,聽說奧,楊叔當年和楊姨為了生楊建義,楊叔還去了醫院的男性生殖科,做了檢查回來,楊姨才懷上了,也不知道,這種病,會不會遺傳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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