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樓梯間,佟媽左右看了看,小聲和裝扮豔麗的齊馨說著。
“齊小姐,你讓我剪壞禮服的事,我已經做了,看這個醜八怪穿什麼,呸,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竟然還要去參加壽宴。”
齊馨根本高興不起來,光是剪了禮服,隻是平息了她在服裝店,被薑若悅帶來的羞辱。
薑若悅有什麼資格去參加壽宴。
一想到,薑若悅會挽住賀逸的胳膊,挽著高傲的髮髻,昂著頭出現在宴會廳,她就恨得牙癢癢。
片刻後,齊馨陰惻惻的目光落在正在喝早茶的唐萍身上,她暗暗的計算了起來,朝唐萍走去。
哼,她就不信,唐萍會允許薑若悅這個臭名遠揚的女人出現在壽宴上。
在旁邊坐下後,齊馨微笑了一下。
“伯母,老夫人的壽宴,薑若悅也要去嗎?”
“她要去,你怎麼知道她要去的?”很明顯,唐萍聞言,臉上止不住的難看。
“我昨天去服裝店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挑選參加壽宴的禮服,我還以為,是伯母您同意她去,要帶她在壽宴上,讓大家認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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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漸西斜,唐萍板著一張臉坐在客廳。
門口有動靜,賀逸回來了。
唐萍看過去,看看,自己這驕傲,優秀的兒子,一米八八的個子,手握資金雄厚的賀氏,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
怎麼就偏偏娶了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兒媳婦。
賀逸從進門,便感受到了唐萍的目光,走過來。
“有話對我說?”
“我看到那個死丫頭,買了老夫人壽宴穿的禮服,恬不知恥的,說要去參加老夫人的壽宴,你還真準備讓她去?”
賀逸坐下,臉色沉了沉,沒有迴應,唐萍面色緊繃,怒道。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她絕對不能出席在宴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壽宴,不光我們賀家的人會出席,商政名流都會來,她要是出現在宴會上,相當於向大家承認,我們認了她這個人。”
賀逸往後靠了靠,下頜微收。
“現在網上已經曝光了我娶了她,這又有什麼區别?”
說到網上,唐萍臉上如罩了一團烏雲,看到爆料的時候,她差點氣暈了過去。
誰把這訊息放上去的,這就是要毀了他引以為傲的兒子。
“那不一樣,那是有心人特意放出去的,並不代表,我就承認她這個兒媳,而如果明天,她出現在壽宴上,性質就不一樣,那就代表我們承認了她的身份。”
賀逸昂了昂下巴,沒有吱聲。
“你的人生和她的人生,根本不在一條道上,你更不可能和她過一輩子,她就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話我就說到這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
唐萍倏然起身來,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她不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些什麼,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回了房。
賀逸抬眼看了樓上臥室一眼,臥室的門開著,裡面亮著燈。
他的手指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唐萍的話,從他腦子一一劃過。
臥室,薑若悅正在滿心歡喜的挑一條可以配明天的禮服的項鍊,太好了,明天就能見到賀華,外婆的手術有望了。
背後,賀逸命令似的聲音,不欺然響起。
“别白費功夫了,明天的壽宴,你不能去。”
手上的項鍊滑落,薑若悅頓時感覺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她猛的回過頭來,臉上氣得一會白,一會兒紅,賀逸這臨門一腳,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不可以,她要去參加壽宴,這是唯一能和賀華打上照面的機會。
“為什麼,我是奶奶的孫兒媳婦,理應去給奶奶賀壽。”
賀逸解開手腕處的鈕釦後,冷眼看過來。
“孫兒媳婦,你這個身份怎麼得來的?要讓我再提醒你一遍,若不是你騙婚,你是誰,我認識你?”
薑若悅猛吸了一口氣,她願意騙婚嗎,說得她多稀罕嫁給他似的,要不是外婆的手術,她才也不會嫁過來。
“不管怎麼說,這大喜的日子,我也應該去參加,哪個小輩嫁人了,不見長輩的,這是曆來的規矩,我還是得去。”
看著薑若悅倔強的表情,賀逸的眼神,有一瞬複雜。
然而他終究沒有絲毫動容。
“這些用不著你操心,我會和奶奶解釋清楚,宴會的事,你别想了,沒這可能。”
賀逸的話毫無可以商量的餘地。
熄燈後,薑若悅失眠了,她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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