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掌迴應之後,與陳森並排站在青碑前。
四周的陳家家奴十分識相的,漸漸離開,不敢在此處停留。
雖說陳家在天城的豪門界岌岌無名,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人敢來陳家找麻煩,也並沒有多少豪門,願意與陳家深交。
且……
這位年僅四十五出頭,卻無半點官職身份傍身的陳家家主,總是給人一種神秘的色彩。
彷彿,永遠不會看穿他的內心。
而在這些家奴在陳家做工的這些年裡,他們見過最多的,莫過於這位常年披著白衫的老和尚,每隔一年,都會來陳家,與這位陳家家主,聊聊數月之久。
這一聊,周邊不留人。
見到沒人後,老和尚先是對青碑拜了拜,接著說道:“京都季氏的墓園,很大,雨天,不好找,回來晚了。”
陳森瞳孔微縮:“為小容的事情,您操心了。”
老和尚:“二十五年前,陳家為誅殺妖女的事,廢了力,這忙,應當幫一幫,再者說,誰也沒想到,那妖女生下的嬰兒,竟還活到了現在,還與容少爺碰上面,老朽,理應走上這麼一遭。”
陳森眯起眼睛:“多謝。”
說著,他頓了頓:“您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二十五年前那被佛門追殺的季氏女子,她究竟是誰?”
老和尚指了指天:“天機不可泄露,這個身份,除了佛門之外,季氏那名南先生,應該也清楚,陳老友可以上京都去問問。”
“嗬。”
一聲不屑。
“我是去找死?”陳森反問。
昨晚剛請眼前這位老和尚去京都季氏墓園做了一樁見不得人的事情,今天就去問季南,你死去的老婆到底是誰?
那不是在人氣頭上,找死嗎?“
老和尚嘿嘿一笑:“也對,這一遭走下來,這位出過世的季家天才,會失去理智。”
陳森補充道:“而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會做一些犯錯誤的事情。”
老和尚不在語,沉默片刻,遠方飛來一隻信鴿落在肩膀上。
他淡淡道:“寒山寺有事,不多留了。”
“若是穆家那天才敗了,還請派出佛門四聖子到來,為我的兒子的死,討個交代。”
“另外……”
陳森話鋒一冷:“妖女的兒子,想必在佛門中人眼中,也當是,容不下眼的存在。”
此話一出。
老和尚腳步一頓。
肩膀上的信鴿感覺到殺氣,撲騰著翅膀,逃離。
空氣中,此間氣氛意味深長。
好似山間流水沒入大海,被湍急的海嘯打散,淹沒桑田。
他沒有回頭,雙手合十,說了一句“哦彌陀佛,我佛慈悲”
於是,抬步向外走。
留下一句:
“會的。”
“為了蒼生。”
“此子——該死!”
陳森臉角一顫,眼神深沉地看著屬於兒子的墓碑。
“謝——大師!”
……
……
此刻,遠在京都的季老太爺,也收到了同樣的訊息。
隻是得知穆家給於楓下戰書後,季老太爺什麼話也沒說,淡淡一笑,有些輕蔑,又有些不屑。
但——
就在這份戰書傳出來沒多久。
隨著另一條以於楓名義所傳出來的訊息曝光後。
所有收到穆家邀請函的各界名流豪門,都不約而同地——震驚連連。
季老太爺坐在窗邊,嘴角慘白,卻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說出第一句話。
“我孫,智勇!”
訊息:
戰書,我於楓應了!
三日後,請穆家諸狗,來林家大院比武台——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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