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是有些猶豫。

他終於開口了。

“看來，你心裡還有她。”

季南淡淡道。

何玉書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季南舒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年畢業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她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我以為她想要獨自飛翔，也就釋然了。”

他回憶著過去，似乎也有一種年少時的意難平。

然而，何玉書卻有些病態的盯著季南，就好像非常八卦似的盯著他。

“是嗎？那你後悔嗎？是不是覺得，沒有得到她，覺得很失望呢？”

何玉書問道。

季南冷笑了一聲，道：“人生本就很多悲歡離合，現在的離開，也是為了以後的重聚。”

“有緣無分的人多了，小柔的事情，你打聽這麼多乾什麼？”

“忘了告訴你了，她說過，最噁心你了。”

季南像是炫耀一樣，讓何玉書氣憤。

不過，何玉書卻沒有覺得失望，沒有覺得悲傷。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一定很後悔，你心裡想著小柔！”

“哈哈哈哈！”

何玉書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有些瘋癲。

季南皺起眉頭，問道：“你就是來和我說這些的嗎？”

何玉書忽然站起來，將自己的瘸腿放在了椅子上。

“當然是！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些的！”

“我還要告訴你，小柔並不是主動離開你的！”

“在畢業之後，小柔就被我抓進了何家！”

“我讓她日日夜夜的伺候我，我享受到了你季南永遠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隻可惜啊，她身子薄，要不然還能多玩兩年。”

何玉書得意的笑著，將這些事情當成了炫耀。

轟！

這些話，也如同一道道霹靂一樣，立刻劃過了季南的腦海中。

他的腦子裡有一片空白，難以接受。

小柔的忽然失蹤，他當年並沒有起疑。

畢竟是年輕，還以為她隻是畢業後，跟著家裡離開了。

他想過了一萬種離開的理由，可是從來沒想過，是被人綁了。

而且，還是何玉書將她抓到了何家！

“你……這個畜生！”

季南聽到小柔的死訊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厲聲吼道。

那時候的季南，高中畢業也不過十三歲。

而花季少女的小柔，甚至還未成年。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未來無限光明。

卻被何玉書抓了，失去了未來，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季南的手上，脖子上，青筋凸起，萬分惱怒。

看到季南的這幅樣子，何玉書笑得更加開心了。

他一把手抓住了季南的頭髮，惡狠狠地盯著他。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我得不到的女人，你憑什麼得到？”

“因為那個女人，我失去了這條腿，你覺得我不該讓她付出點代價嗎？”

“季南，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你害死了小柔，沒想到以後，也害死了你的老婆。”

“你還真是個克妻的可憐蟲啊！”

何玉書再次放聲大笑起來，心情激動。

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腿，好了汗多。

季南被死死的抓住頭髮，很疼。

但是遠不及心裡的疼痛。

少年時期的意難平，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他確實後悔了。

如果當時自己能多問問，恐怕就知道小柔的下落。

也許能救回來！

可是，哪有什麼如果。

“何玉書，你不得好死！”

季南罵道。

“嘭！”

何玉書猛地將季南的腦袋撞向桌後，發出了一道聲音。

“我不得好死？”

“季南，你好日子到頭了，是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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