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一刀，割破那眼球的表面，足以讓慧四瞬間失去光芒！

隻是——

慧四遠非一般的對手，論速度，他不如老三，論防禦，他不如老二，論術法，他不如老四，但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精通的他，偏偏在每個領域都享用一定建樹！

防禦不如老二，可他的速度要比老二快。

速度不如老三，可他的防禦要比老三強。

術法不如老四，可偏偏速度和防禦，老四都不如他！

而這些一旦彙聚到同一個身上，那將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落空了！

在刀鋒快要刺穿眼球時，慧四身子向後一倒，同時腰部用力穩住身形，側腿而起，踹向於楓。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可——

就在他以為這攻擊就要結束時，耳邊再次傳來慧四的聲音。

“這次，我看你還往哪逃！”

“什麼？”

於楓心頭一震。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砰！”

一聲重響。

於楓臉色一漲，隻覺身側受到重擊，頓時倒飛出去。

轉眼看去，原來在那一腳被他躲過之時，慧四像是提前就有了準備，立即單手支撐住身子，腰部一扭，反向將另一條原本支撐著身子的左腿反方向踢來。

變招之快，讓人難以反應，遠遠不是穆家天才之流能夠比擬的角色！

於楓摔在了地上，一股劇痛猛地從被踢到的部位湧上來。

他捂著那道傷口，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緊緊盯著慧四，神色警惕！

而這一腳踢到於楓的慧四則是冷笑一聲，他拍了拍手掌上濕潤的泥土，像是瞧著死人一般瞧著於楓看。

“看來，也不過如此。”

慧四先是嘲諷一句。

嘲諷人，首先得有嘲諷的資本。

在慧四看來，此刻他有這個資本。

見於楓不說話，慧四繼續說道：“我收回原先饒你一命把你鎮在鎮妖塔下的決定，因為你開始惹惱我了，佛祖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個妖孽。”

“老二的靈器落到你手中，這就說明他已經西去，面對一名化勁之上的強者，還是我四大聖子其中一位，你一個氣勁隻剩下幾絲的傢夥竟還能有勇氣，並且做到了反殺，這樣的結果如果傳到武界，必將掀起武界的波瀾。”

“你的天賦，著實百年難見，到那時候，我寒山寺也將淪為笑料，不得不承認，你很妖孽，所以，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虛偽！”

就在慧四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於楓簡單做出了一個評價。

“……”慧四！

於楓：“口口聲聲說我妖孽妖孽，可你們又好到哪去？在寧城醫院擅自對普通人出手，殺掉一名護士，抓走黎如，還讓一名剛流產的孕婦嚇得精神大變，現在，又冠冕堂皇以大道之名除我，哪一件，是人乾的事？”

他冷聲說道，將捂著傷口的那隻手握緊，雙眼漸漸血紅！

“你們要殺我，我就殺你們，我有何錯，你有何對，憑什麼你有臉站在大道的角度上喊我妖孽？”

“妖孽，妖孽，妖孽，我自認此生從未做過愧對任何人的事情，於國，我於楓守衛邊境，儘心儘力，入獄五年，無怨無悔，於家，我是非分明，不忘養育之恩，於私，這一生光明磊落，何曾與爾等這般？”

“可你們呢？”

“妖孽，妖孽，妖孽！”

“我看爾等才是妖孽！”

“世界三大佛門聖地之一，就這等做派？這不是虛偽是什麼？”

“你住口！”慧四眼睛眯起：“大膽妖孽，也敢對我佛門聖地妄自評論，你該當何罪！”

“何罪？”

“嗬嗬！”於楓不屑一笑：“我不知我有何罪，但我知你寒山寺罪無可赦！”

“第一，寧城醫院護士之命，乃爾等之罪！”

“第二，擅自關押世俗之人，觸犯武界禁忌，乃爾等之罪！”

“第三，二十五年前勾結世俗陳家，殺我生母，乃——血海深仇！”

“奪妻之罪！”

“殺母之罪！”

“觸犯禁忌之罪”

“三罪並罰，你——該死了！”

話音一落，滔天的仇恨化作血海在於楓內心中翻湧！

那一刻——

是同樣的氣息！

一股在雪山峽穀上，被魯非雅察覺到的那股宛如惡魔般的氣息！

隻見，於楓瞳孔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般，在雨幕中顯得無比陰森且恐怖！

同時——

伴隨著這股氣息暴漲的——

是一道極為狂躁的氣勁！

“……”慧四深吸一口氣：這是……氣勁？

這小子不是氣勁用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