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做點什麼啊,你不是有很多在黑夜裡混的弟兄門,讓他們動手,把那個雜種綁起來,亂棍打死,丟進大海裡,一了百了難道不好嗎?”
孟如的母親王梅是出了名的潑婦,護犢子。
小時候孟如在幼兒園和同學打架,明明是有錯在先,她硬生生叫人把那孩子的父母給打斷雙腿,逼得他們一家退學離開。
從小到大,幾乎每一件事她都護著孟如。
更何況這次對方是直接把他兒子的腿給打斷了,那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了。
“我知道,我這不是在想找誰收拾他嗎?敢弄斷我兒子的雙腿,不要了他命才怪。”
也就在孟海說出這句狠話的下一秒,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穿著藍白條病人服,臉色慘白的三十多歲男子,走進病房裡。
“誰!”
孟海目光冷峻,朝著門口看去:“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是不是找死!”
孟海站起身,撩起袖子就往門口走去,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又莫名奇妙走進來一個病人。
下一秒,“砰!”
他男人,竟然——跪下來了。
“……”孟如。
“……”孟海!
“……”王梅。
“孟先生,您好,我是於楓的哥哥,於山!”
於山……
上流社會人儘皆知的高家廢物上門女婿?
他怎麼在這裡?
一個小時前,於山因為聽到高雨霜那番話,氣得怒血攻心,昏厥過去,被送往醫院,經過醫生診斷過後,沒什麼大礙,就把他丟在病房裡,讓他自然清醒。
而在幾分鐘之前,於山醒來了。
他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孟如的病房,不為别的,就來給自己弟弟——謝罪!
“好啊,那雜種沒來,雜種的哥哥倒是來了。”
王梅正愁沒地方出氣,當即撩起袖子,上前就給於山狠狠的幾個嘴巴子!
“啪啪!”
兩聲脆響,毫不留情地在於山臉上留下巴掌印。
“媽,把我多扇兩下,我下不來床!”孟如惡狠狠說道。
“好嘞!”
“啪啪!”
又是兩個巴掌,三個巴掌,四個巴掌。
一下比一下用力。
可於山,硬是半聲都不吭。
他眼神堅定,即便嘴角都被扇出血,依舊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子不教,父之過!
弟之過,兄之錯!
是他沒有照顧好於楓,才讓於楓受了委屈跑到外面,從而招惹了孟如,造成今天這幅局面。
要是他那晚能聽於楓把話講清楚,也不至於連他人都攔不住。
這幾個巴掌,他抗下來,沒有半句怨言。
連續扇了幾十個巴掌後,王梅氣喘籲籲,尖酸刻薄道:“廢物就是不一樣啊,除了耐打啥也不會,不愧是鄉下來的窮屌絲,皮糙肉厚,可以啊!”
孟海走上前來:“有什麼話快說,我們沒時間跟你這種耗,你要是想來為你弟弟求情,讓他自己滾過來,要不然,哼,監獄見!”
監獄!
刷!
於山心裡一涼,立即用力往地上磕頭。
“咚!”
“孟先生,孟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就饒過我弟弟一回吧!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什麼性格我清楚,這世界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今天來這打擾您,我沒别的目的,就是想代替給你認個錯,求您原諒!”
“孟先生,我給你磕頭了!”
為弟弟,於山甘願——丟掉所剩無幾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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