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個倔窩瓜，如果不是我再次打開U盤，你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說吧。”

顧漣身子定住，嚥了口口水，“什麼時候知道的？”

“郵輪上，冉冉把修好的U盤還給我了。”

室內安靜一瞬。

顧漣拉這年年的小手，讓小傢夥靠在了被子上，“嘖，真會坐了。”

她忽然轉換話題，陸澤琛有點沒底，“坐得還挺穩當。”

年年抓著撥浪鼓，用力搖晃，獻寶一樣地在顧漣眼前擺來擺去。

顧漣擦了擦她的額頭，說：“估計餓了。”

陸澤琛知道她要餵奶，往邊上挪了挪。

顧漣稍微側過身，把年年抱了過來。

很快，年年的咂嘴聲出現，在空間裡格外清晰。

陸澤琛覷著顧漣的側臉，想著怎麼接著往下說。

顧漣說：“以後别跟我說對不起，翻篇就翻篇了。”

陸澤琛鬆了口氣，從後面抱住她，“嗯，以後再也不說了，往後我隻做對得起你的事。”

顧漣不語。

他將她臉頰邊上碎髮别到耳後，又說：“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改改你這據口葫蘆的人設，行不？”

顧漣笑，“你才據口葫蘆。”

陸澤琛貼了貼她的臉，說：“我有嘴，還能說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想聽什麼？”

“誰樂意聽你囉嗦。”

“我聲音挺好聽的吧。”

“難聽。”

陸澤琛：“我給你唱個歌兒唄。”

“滾滾滾，腦袋挪開，重死了。”

“你對我溫柔點兒，小傢夥看著呢。”他說。

顧漣輕哼，“再囉嗦，我當著孩子面揍你。”

“家暴？”

顧漣：“……”

倆人隨意扯著，年年聽著他們說話，眼睛咕嚕咕嚕地轉悠。

等到熄燈，顧漣問陸澤琛，“你明天是不是不能出去了。”

“差不多吧。”

顧漣點頭，“那你就在家帶孩子，别亂跑了。”

陸澤琛雙手枕在腦後，悠悠地道：“還沒結婚，我已經在家給你帶孩子了，犧牲大了。”

顧漣躺下，“先說好，我不給工錢。”

陸澤琛笑，側過身看她，“不要你錢。”

顧漣閉上眼睛，“睡覺。”

陸澤琛藉著床頭微光打量她，忽然說：“我們每天睡在一起，還有個孩子，隻是男女朋友關係，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顧漣就知道，這貨拐彎抹角的肯定有話說。

她壓住嘴角，沒有睜眼，“這才做會員幾天，你又想著升級？”

“我一向很有上進心。”

顧漣舒了口氣，“那你努力。”

“努力了就能有結果？”

“你先努力再說。”

陸澤琛：“你這是單純畫大餅，渣女行為。”

顧漣：“你怎麼不說你想空手套白狼呢？”

陸澤琛往她身邊挪了挪，“那你給我個指導？”

顧漣閉著眼，“這回得靠你自己，我的知識範圍不包括這部分。”

她知道他說什麼，隻不過結婚跟戀愛不同，她不敢輕易點頭。

陸澤琛握住了她的手，盯著天花板道：“我打聽過了，主要就是九塊九的生意。”

顧漣勾唇，“是個小買賣。”

但卻關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