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想起來，之前那次大白被寄養在她那兒，她帶著大白去店裡，路上好幾次想拐彎去西城，大白立刻就能發現。

“你回去自己試試，傻狗腦子特别好使，認路水準一流。”陸澤琛費勁地解釋，恨不得立刻把大白弄過來展示一下技能。

顧漣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開始大白是讓阿文養著的，但那狗是真機靈，大概覺得跟著我有肉吃，一旦有機會就摸著進别墅。剛開始那會兒，我洗澡忘記拿東西了，那鬼機靈都能幫我拿。後來給它做了特訓，學什麼都一學就會。”

陸澤琛一邊說，一邊看顧漣的表情，湊到她臉邊，“這種狗，你不喜歡？”

顧漣推開他的臉，“她為什麼給你寄狗？”

陸澤琛頓住，“這我……”

“還有，聯絡方式，為什麼還留著？”

“為什麼要騙我？”

她仰起頭，眼神忽然犀利，對著他連續發問。

陸澤琛張了張嘴，“……”

顧漣深呼吸，立刻轉身欲走。

“我說，我說！”陸澤琛趕緊抱住她，下巴壓在她肩膀上，潰不成軍，“祖宗，我說還不行嗎？對我，你連這點耐心都沒了？”

顧漣心跳一直在加速，她聽著他的話，將一切都慢慢連起來，一邊要用理智思考，一邊還要控製自己不要被他的情感乾擾。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顧漣掙紮。

“好好好，我不提條件了，你生氣也好，不生氣也好，反正都是我錯了，行嗎？”

顧漣安靜下來，别過臉去。

男人舒了口氣，親著她的耳垂，啞著嗓子喟歎一聲，“真的……敗給你了。”

他死死扣著她的腰，擔心她隨時要走。

“她是陸涵之的朋友，偶然帶回家，我們才認識的，後來常常見，就熟悉了。”

“你們談戀愛了。”

“沒有！”他立刻否認，實話實說：“我那時候也混，覺得談戀愛麻煩。”

顧漣哼了一聲。

陸澤琛抱她更緊，說：“平時就有點親近，但沒到那步。”

他頓了下，試探著道：“後來我成人禮那天，一幫人玩得嗨了，腦子也暈乎，在酒吧門口遇到她被人糾纏。”

寂靜下來。

顧漣攥緊了手，大概猜到接下來的劇情了。

喝了酒，又英雄救美，孤男寡女的。

陸澤琛估計她懂，也沒細說：“我當時年輕，沒多想這段偶遇的真實性。後來她找了我好幾次，都是哭哭啼啼的，從我這兒陸陸續續拿走不少錢。”

“被你媽發現了？”

“昂。”他應了一聲，對這種智障曆史不太願意談，“我媽交給我姨媽處理，一頓操作行雲流水，直接把人弄歐洲去了。我還沒搞清楚情況，覺得出了事讓個女人扛了算什麼意思，就跟我媽鬨了一頓。留著她聯絡方式，也是那段時間，擔心我媽對她做什麼。”

顧漣沒動。

陸澤琛鬆了口氣，看著她的側臉道：“我發誓，絕沒有喜歡她，就是那會兒愛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