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

顧漣在場子裡轉了又轉，還去二樓的貝者場玩了兩把，渾身的躁動因子都出來放鬆了一通。

幾小時過後，酒精的作用開始減弱，她站在二樓的走廊裡，側身靠著牆壁抽菸。

那煙是店裡做的小玩意兒，沒那種感覺，反而甜膩膩的，一股水果味兒，又夾雜著一點辛辣，也挺上頭。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陸澤琛。

果然，腰被抱住，一個腦袋壓在了肩膀上，她閉上眼，“樓上的局剛開始，你不去玩兒？”

“我不愛玩兒那個？”

“不愛玩兒，以前恨不得泡在裡面。”

“我現在悟了，想換個地方泡泡。”他側過臉，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顧漣吐出一口煙，側過臉斜眼看他。

“還想搞事？”

陸澤琛笑，摘了她手上的眼，放到自己唇邊，猛吸了一口。

水果味兒太重，嗆得他咳嗽。

“這什麼破玩意兒，你還抽一晚上？”

顧漣張嘴，“不愛抽就還我。”

陸澤琛才不還她，自己吸了一口，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轉臉，使壞地對著她吐煙。

顧漣抬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逼得他全都嚥了下去，煙霧又從鼻子裡竄出來。

噗。

顧漣笑出聲，伸出另一隻手，把他鼻子也給捂住了。

陸澤琛趕緊後退，連連咳嗽。

女人靠在牆上，深色妖嬈，嬌笑不止，“豬頭。”

陸澤琛緩和了下，摟著她，往前靠，“寶貝兒，還是我好玩兒吧？”

顧漣視線往上，抬手去摸他的喉結。

“一晚上了，還賊心不死？”

陸澤琛：“别說一晚上，這輩子都不死。”

這輩子……

“一輩子都想？”

“一輩子都想。”

顧漣連笑，被酒精沖刷過的頭腦，比平時要開闊大膽，放開許多顧忌，腎上腺素至上。

陸澤琛看她扭著身子，眼神逐漸幽深，湊到她頸窩處去親她，“給我吧，求你了。”

顧漣：“真沒出息。”

“出息？我在你面前還有這東西，不是早就給你跪下了？”

顧漣笑，膽子特别大，言語也有些輕亻兆，“那好啊，你給我跪下。”

“别沒回都哄我，這回跪了，得給點實在的。”

“先跪，我考慮下。”

“行，那我給你跪一個。”

顧漣隻當他是開玩笑，眯著眼睛對他笑，還想著繼續跟他扯皮。

陸澤琛卻忽然鬆開她，退開一點，動作十分自然地單膝跪了下去。

他動作太快，顧漣有點反應不及，等看清楚，腦子還有點混亂，眸子眯著，盯著他發呆。

“給你跪了，滿不滿意？”

顧漣仰頭笑，聲音漂浮，“就一條腿，不夠，要兩條腿的。”

陸澤琛笑，“兩條腿的也行，你跟我回房間，我單獨跪給你看。”

“兩條腿的？”

她雙手放在身後，不安分地前後晃動，也沒琢磨他話裡的深意。

陸澤琛也不是好人，一門心思帶她上賊船，“你想幾條腿都行。”

顧漣抬手，蓋住了眼睛，笑著罵了一句，“傻逼。”

陸澤琛聞聲，就知道她其實是清醒的。